我所有的记忆,都停在自己祭拜那个黄家先祖的时候,此时的山谷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黄祖寅也没有在,想来,应该还是在地宫里面。
我咬了咬牙,带着小白冲回了地宫里。
果然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只是,当时失去了理智,衣服可不是脱下来的,而是被我蛮横的扯下来的,只是几大块破布,根本无法重新穿上。
尽管如此,我可不想做野人,还是把最大的几块布,想办法围在腰板上,好歹遮掩一二。
反正现在热得像是在40度的天气里面,穿不穿的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不穿反而凉快一些。
顾不上思考自己为何变成这个鸟样,我看到了一旁趴着不动的黄祖寅,直觉他已经死了。
赶紧把其身子扳正,然后又试了一下其脖子处的劲动脉,再试试鼻息,稳健有力,还没有死,只是不知的昏过去而已。
我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他来解释,想也不想的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在其耳边大声呼喊着,
“老人家,赶紧醒醒……”
在我掐得人中都快发青了时,黄祖寅总算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迷呼,两眼抓不住焦距的乱晃。
我对其道,
“你怎么睡在地下了,还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发现自己好热,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如果不能解释的话,我真的会对这个老头有意见。
我是人,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我爷这么对我,我也会忍不住生气的。
黄祖寅揉了揉脑门子,对我头疼的安抚着,
“先别吵吵,容我缓缓!”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他的苍老,瞬间被吓了一跳,好似自己看到的是十年后的他。
“老人家,你咋一下子老了这么多?”
一个“老”字,一下子拉回了黄祖寅有些飘远的思绪,突然兴奋的大叫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把毕生的功力都传给你了,那是我修练了一个甲子才修练出来的哇,啧啧……”
“什么?老人家,这个功力难道还能传承?不会吧,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再说了,我和他非亲非故的,突然传给我这么多功力,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让我如何承受得起。
而且,观他的命格,也不像是短命之人,留着这身功力,活到100岁一点也不难,没有必要在身体还好康健的时候,就做出这般冒险的行为。
只是事已做下,说再多也是枉然,除了接受,我已经不知道还能再多说点什么。
黄祖寅的精神十分的萎靡,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打发了,什么,他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家人,把这个给我他心里舒坦。
然后还说,他这一辈子太苦了,拼命大半生,也没有积攒出什么像样的财富,这一身功力是他辛苦所练,留在他一个糟老头子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用,反倒是我人生路才刚开始,他希望我能有保命的能力,能好好的活着。
说实话,在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意,纵然生在这个世间是一件不幸的事,还是收到了许多暖心的事。
“老人家,不,二爷爷,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我二爷爷,我会像对待我亲爷爷那样对你,为你养老送终。”
我对着黄祖寅就要磕头,却被他强行阻止了,“不,我不是你二爷爷,你得叫我大爷,我可比你亲爷大上一丢丢唉。”
虽然二人出生时,前后只相差一分钟,但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二的,从小就要争第一,为此可以干架,打一辈子。
我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最主要的是,我竟然没有记住家里人的生辰,这自然就给了我黄祖宣比我爷年纪还要大的错感。
主要是他现在真的老得过份了点,那腰板子比我亲爷的还有弯上两分,叫他一声大爷爷,也能说得过去。
听到我的称呼声后,黄祖寅高兴得大笑了好几分钟,笑得我尴尬至极,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啥错事,让这个老头笑得这般开心。
待日后,我亲爷知道这件事后,据说当时就暴跳如雷,和黄祖寅二人抱打在一起,两个老人家恶狠狠地打了一架。
最后这个称呼也没有改过来,主要是我都喊习惯了,并不是太想改。
哪怕因此惹得亲爷抓狂,还是不为所动的坚持自己的主张。
却说经历了这一番传承功力后,我竟然找到了黄家人一直都没有找到的仙缘。
其实,不过是一块能遮掩天机的符牌,把其佩戴在身上后,就能掩盖掉这个人的基本信息。
换言之,只要我稍微的易容一下,现在就算是走到大街上,和那个法王来个擦肩而过,其都不一定能认出我来。
过去,我身上的煞气很重,对周围的人有防碍,但是佩戴上这个后,这些都将不再是我的困扰,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说实话,得到这个符牌挺偶然的,这玩意儿就在那个黄家先祖的腰带上挂着。
所不同的是,它看起来像是和雕像成为一体的,谁能想到,轻轻的碰触一下后,就掉了下来。
而且,随之掉下来的,还有一张用丝强绢写下来的宝贝详细介绍。
“哈哈……咱俩不愧是能做爷孙两个,果然是缘份啊!”
黄祖寅也拿出来属于他的一个符牌,小小的一个,并不像我的这个大牌,他那个只能遮掩命格,还是隐隐约约有些会泄漏出来。
而我的这个大牌就牛吡多了,功能更加的强大几分。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打算和他换一下,我人年轻,用个小的就好。
黄祖寅却说他的小牌子能力有限,可能对于我的效果并不是太好,如果想要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能够安全一点,最好还是把大牌装备起来,这才合理。
除此之外,还得了一个看不懂用途的道器。
如果不是我曾经见到过老道士的那些个道器,很有可能会眼拙的把这个当作一个寻常之物给放过。
这是扎在黄家先祖头上的一个发髻带,一根兽皮筋一样的东西,看着灰朴朴的,像个破布布子,实则拿在手里后,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