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个地道恢复原状,然后静静的在那里等着。
这个街溜子跑掉了,控制他的人久等不回,定然会来查探。
只是,这一次等来的,却是一个年轻人,他被我抓到后,一脸的茫然无措,当场就跪下来,求我饶命。
我都懒和他废话,只是让他赶紧滚蛋,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这人出于逃生的本能,自然是脚下生风的跑得飞快,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待我把这人收拾一遍后,又是两个小时后,熟悉的动静从地道里面传来,这里被我用泥土挡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塌方了。
对方不明就理,抡起小锄头就开始搞起来。
我默默地等了片刻,然后猛然掀开地板,一根绳子丢出去,已经套住了对方的脖子,狠心的使力拉扯起来。
此人好似是一个练家子,见受制于人后,动作不见慌乱,反而借着我拉扯的力道,猛然扑于我。
如果被其扑个满怀的话,定然会反客为主,把我当场捅死都有可能。
我冷酷的眯了一下眼,骤然后退三尺远,于千军一发之际,拉开和对方的距离。
同时,这个时候,是对方力道开始散尽之时,并无新力加持,抬脚就是一个大旋踢,直接打在其脑门子上。
敌人哪里能招架我这几百斤的力,当场就被干番倒地,脑门子磕到地板上,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后,厚沉的地板砖就被撞出裂纹。
而其额角处更是破开一个烂伤,当场就流出血来。
我没有急于赶尽杀绝,而是对这个人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赶紧说出来,不然我吊死你!”
我说到做到,手里的麻绳已经抛过房梁,紧紧地勒住这个人的脖子处。
他若是胆敢再有大不敬的动作,其下场定然会很惨。
此人也当真是了得,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当时就举起手来,作了投降状,
“在下并没有冒犯贵主人的意思,只是想借个道而已。”
这说辞和刚才那个街溜子没有什么区别,我对这个不敢兴趣,直接了当的道,
“你要去那禅院作甚,把你的目的说出来,我说不定会网开一面放你过去。”
此人抿着嘴巴子,沉吟了一下后,倒也果断的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在下计划失败后,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且告诉你也无防。”
这人原来有个兄长,是禅院里面的一个弟子,在里面混得还不错,每个月都能寄二十多块钱的薪水回家。
而他们家也因为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好儿子,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还给其兄长找了一个不错的媳妇。
都说好女旺三代,悍妇毁一族,妻贤无祸少。
可恨这个女人是个心术不正的,竟然趁着其兄长外出远行时,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做下了丑事。
而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人,正是禅院里面的一个小队长,官高一级压死人,其兄长在其手底下讨饭吃,被拿捏得死死地。
有好几次,他们二人的女干情就差点暴露出来,只是运气使然,都被他们侥幸躲了过去,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一天,终于还是被其兄长当场就抓包了,这两个狗男女一不作二不休,当然就把其兄长打死。
为了掩盖这凶残的一幕,这个男人还给其兄长罗列了一个十分丑恶的罪名,说他偷窥院长女人洗澡,然后被这个男人给逮住了,当场就让他伏罪。
只是惩戒的时候,力道过猛,这才弄死了人。
禅院的人见人都死了,也算是死无对证,加上这个男人又是一个小头目,为人有些小排面,这个事儿就被这么定性下来。
他们家的人听到这个恶耗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其兄长死得太快了,支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就是再如何怀疑,也没有证据,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而也就是大年三十那天,吃年夜饭前,他给其兄长上供品的时候,免不了唠叨几句,让他常回家看看,究竟是什么死的也告诉一下家人,别稀里糊涂的做个糊涂鬼。
这原本只是随口叨叨的几句话,没有想到,当天夜里,他就做梦,梦见其兄长头破血流的对他进行各种哭诉,然后让他一定要帮着报仇,不要便宜了那对女干夫银妇。
这人肺都气炸了,当天就冲到禅院去,找那女干夫对质。
结果,对方欺负他是个普通人,借着禅院的势,反而污告他对嫂子有异心,导致名声臭到极致,煽动禅院弟子把他打了一顿,又扒光了衣服,在其后背上写上“吾乃女干夫”四个字。
至此,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家人,在其兄嫂的哭诉指认下,把其兄长的死,归结于他的不仁不义,甚至于把他从家族里面除名,还想把他扭送进保卫署。
他不甘心哇,却又人微力轻,正不知道怎么办时,来了一个神秘人给他指了一条报仇的路。
只要他能够想办法把这个地道挖到禅院,那人就愿意帮他报仇血恨,把那个女干夫给干掉。
这人病急乱投医,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心里面除了复仇已经装不下什么东西,所以,果断的就干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大过年的,到处都有鞭炮声作为掩盖,还是没有能够逃过我那灵敏的双耳,被探听出动静来。
我对这个男人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只是没有想到,在他的背后还有幕后推手,就像是原本只想拨个萝卜的,带出来一点泥就算了,最后定睛一看,那小萝卜只是开胃小菜,后面还跟着后东西。
“行了,把那个神秘人的下落告诉我,这里就没有你的什么事了。”
我本无意为难他,结果,这个人倒是挺仗义,死活不肯不出卖那个神秘人。
“冤有头,债有主,这里的一切损失我自然会赔偿,那个人的下落你休想我会告诉你。”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指望那个人给自己报仇。
“慌什么,我和你们是同路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和你们联手干个大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