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寰宇的遭遇,我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给予嘲讽,
“听到没,忙着呢,别以为谁都像你无所事事只会泡妞,闪开!”
我一把推开他,也许力道太大了点,当然我是不承认的,是这家伙太虚而已,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会撞到走廊壁上。
这人冲上来要拽我,被我“砰”一下关在急诊室门外。
他自然是被激怒了,想也不想的砸门。
屋子里梅丽的脸色黑沉如锅底,有些气恼的瞪了我一眼,随即把门打开,一脸不客气的道,
“这里是医馆,不是你自己家,林先生如果再来闹事,莫怪我让人请你出去。”
医馆里面也不是一个人也没有,安保工作做得还是挺好的,在林寰宇闹事的时候,已经冲过来两个安保,正一脸防贼的围着他。
林寰宇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糟糕,试图挽救,结果自然是不理想,梅丽一句话莫打扰看病,就让人请他出去。
大少爷出道至今,遇上的女人还是挺多的,也成功的拿下好些个,结果都因为各方面的原因,都被他无情的抛弃。
那一天他有些小感冒,就来到这个医馆看病,梅丽的美貌让他惊为天人,暗暗发誓要把这个女人弄到手里。
可恨的是,他每次来,这急诊室里都有人,不管和梅丽说什么都是忙忙忙,让他别防碍别人看病。
今儿个踏雪而来,满满的诚意,结果还是这样的下场,这心里面的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放一把火把医馆烧了。
他是开车来的,被撵出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车里面,静静的等待着,像一只隐藏起来,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
急诊室里面,我看着昏睡过去的小后,其后腿已经被处理过了,包着厚厚的白纱布,也不知道弄了些什么药在里面,纱布上有药汁渗透。
“一天换一次药,每次都这个时候来,其余的时间我不方便换药。你自己也不要打开看,这里面有些药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不想惹怒我的话,我劝你善良。”
这算不算警告?
梅丽这个女人还挺有锋芒的,亏我以为我们已经是老熟人,说啥也有几分人情在,结果只是想看一眼这药渣就要生气。
虽然好奇得要死,不过,我还是郑重其事的打了包票,
“放心吧,你若不告诉我,我绝对不瞎打听。”
她点了点头,不过,面上依然有些不太好看,
“上次让你等我一会儿,有事相询,为何不理人偷偷走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上次,我承认自己做得很差劲,然后把那二人和我的关系大概讲了讲,
“那女人被我所救,却如此态度,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已经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的牵扯。”
别人怀孕生孩子啥的,我又不是医生,关我屁事。
梅丽叹息一声,算是认同我的说法,然后道,
“那女人怀的孩子有些不对头,我提议让她打掉,重新怀一个,结果,他们一直都在做保胎,如今已经三个月了。”
“管他呢,他们自己都不当一回事,我们再操心人家也不会领情的。”
我对于他们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反正就那样吧,还是操心一下小白的伤势比较实际。
梅丽自然清楚这个,但是还是颇为遗憾的道,
“我是觉得你能看出来一点问题,那孩子……算了,你把你的狐狸抱回去吧,等到晚上再来便是。”
梅丽把我给打发了去,然后就把急诊室挂上一个休息牌子,竟然是住在急诊室里面了。
我抱着小白站在医院门口,一股寒风吹来,直往脖子里面灌,这雪下得没完没了,只是半夜而已,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我回头看了看医馆,里面只有几间屋子还亮着灯,其余的自然是一片漆黑。
我叹息一声,吐出一团白气,我当然知道梅丽的意思,那个杜月华怀的胎儿是个诡异的死胎。
明明已经死了,却还像个活婴一般成长,这并不是好事,我想到了一种可怕的邪术——鬼婴术。
有人在其怀孕之初就下了手,那个时候把孩子流掉,能一劳永逸。
虽然残忍,总比生下来害人害已来得强。
这样的鬼婴生下来,只会是一个灾难,根本就不能以正常的手段养活。
茹毛饮血是其本能,除了杀戮一样不会。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自己生下来吃的第一口奶,也是带血的。
我和那鬼婴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还是个人,有感情,不是毫无人性的鬼婴。
勉强……算得上是半个鬼婴吧。
因为这,我不太想被梅丽给探知到,害怕对方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
林寰宇的车,我只是一眼就已经认了出来,毕竟这燕京市能开得起私家小轿车的人没有几个。
我佯作不知,只是埋头赶路。
车子慢慢地跟了上来,突然,其一个猛子加速,如奔雷一般冲了过来。
这车子在雪地面开得这么快,自然是加成作用,前一秒对方还在我身后几百米位置。
下一秒,已经快要撞到我身上。
早就已经防备着这个人,又如何能让他得逞。
正巧面前有一颗行道树,我一个猛蹬,已经跳了上去。
对方的车子始料不及,再想改道已是不能,直直的向着前面的一颗行道树冲过去。
“砰!”
树上的积雪被撞散,天女散花一般掀起大量雪雾。
车头撞瘪,树干折断,车子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想来姓林的吃了大亏吧。
等雪雾散尽,凑过去一看,其趴在方向盘上,额角上血流不止,呼吸已经很微弱。
如果不管的话,极冷天气加上受伤,不出半个小时就得死在这里。
“你不仁我却不能无义,给你一次生的机会,下一次记得见我绕道走。”
我从这家伙的怀里取出来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冷冷的躲在阴暗角落,看着一辆救护车开来,把他抬上担架。
在这个过程中,其身上掉下来一个信封,就掉在雪泥里,犹豫了一下,我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