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易东流的伤口也不太好处理,主要是很多医馆的人都下班了,大多关了门,当然,这么大的城市,也有极少数人是比较勤奋的,这个时间段还有在问诊。
比较让我意外的是,接诊的医生,我还认识,正是那个在龙须镇的小医馆里认识的那个漂亮女人。
当时,我还特别的惊艳了一下,毕竟这种小地方,还能有女医生,而且还漂亮得一塌糊涂。
没有想到的话,她竟然还记得我,毕竟我当时买了很多的药,跑了好几躺,一来二去的可能就让她记住了吧。
我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是我这个人有啥魅力,能让对方给记住。
“原来是你啊,好久没有见到你,没有想到,你竟然跑到这大城市里面来了,混得也越来好了。”
我现在好歹也是珠宝城的人,穿的衣服也有些人五人六的,再不是从前我妈给我做的那一身手工衣裳。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我现在也算是成功的从一个穷小子,转变成一个中产男。
在燕京这样的地方,说啥也是个不可多见的有为青年。
当然,这女医生也是一个不可多见的优秀人才,其业务十分的熟练,和我说着闲话的功夫,就已经麻溜的给易东流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喝成后,还在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想着既然有缘再聚,就大着胆子索要姓名。
不防她看着我身边的易绵绵,似笑非笑的道,
“你这样做,不怕这位姑娘吃醋?”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问你姓名,和绵绵没有关系,吃哪门子醋。”
易绵绵有些小尴尬,不好意思的辩解道:“的确是和我没有关系,黄……是我大哥,不能乱开玩笑。”
女医生笑了笑,
“既然如此,这个你拿着吧!”
她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了她的姓名——“梅丽”,人名其名,果然很美丽。
我把名片喜滋滋的收起来,又开了一些药,总共也才花了三块钱就完事儿。
易东流毕竟年纪大了,又受了这番惊吓,有些不忍心让他继续教学,不过老先生是个忍耐性极强的人,躺在床上也要给我上课。
我这里听得认真,易绵绵初时并没有兴趣,后面也端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听起来。
现在的她,真是大变样了,从前那一头厚厚的学生发,被剪得短短的,晃的一看还以为是个男人头。
还配上了一幅黑黑的大眼镜框,并没有玻璃镜片,就纯属改妆用。
做完了这些,把那一生学生装也换成了男子穿的唐装便服,带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有的时候恍惚间,还会把她真的当成是一个男的。
这一夜大概学到11点,这才准备回房休息。
在互道晚安后,易绵绵突然停顿了一下,对我道,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梅丽的女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她人很漂亮,看着舒服,仅此而已,没别的意思哈,你不要多想。”
事实上,我好像对女人有一种天然的隔离,好似就像是看到男人一样,丝毫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我这个样子定然是不正常的,联想到那看不见身影的镜子,这大概和自己的命有关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再没有一点点闲聊的想法。
易绵绵愣在院子里面,也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风后,叹息一声回了房。
第二日,早上八点,我如约来来珠宝城继续上工。
这一天,蒙迁有个外出活动,是去一艘画舫,据说有人弄到了一块稀世古玉,想要请他出手雕琢。
这出场费就不夺于10万,而且定金直接给了50万,剩下的就等这个玉石成品出来后,验收过关就能支付清尾款,总共是150万的大单子。
而据说,蒙迁的单子100万只是起步价而已,很多时候都是能达到500万,甚至于1000万的一个月也能碰上个一两单。
做这一行这般来钱,是真的挺令人吃惊的,蒙迁单人的能力就能月入几千万,还不包括他手底下还养着很多珠宝设计师,还经营着这么大一个珠宝城,每天的现金流水,用上亿来说一点不为过。
那些个所谓的首富,什么欧阳家,那都是自己封的,真的要比实力雄厚的话,还得看蒙迁这种一门心思做生意的。
也就只有我们这种出力的人,才把那区区几十万放在眼里。
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好妒忌的,各人有各有的运道,如果没有那个命,就算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上去,你也成不了太子。
蒙迁所去的那艘画舫,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二层大船,在这个大湖里面,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存在。
先是一艘小船,把我们一行七个人接引上大船。
船头上站着一个非富即贵的中年男人,通身的气派带着一股看不见的威压,竟然有些不敢直视其眼。
这人应该是个大官,还是那种身居高位的存在。
二人寒暄了一会儿后,就进入到主题。
只见一个特别大的石料,被人用一个铁制托盘端了上来,足足有四五十斤重。
这是还没有切割过的毛料,石头里面能开出来什么样的玉石来,谁也不知道。
据说,这个是这个船主人花了小十石万,从边境里掏来的宝贝,今儿个除了让蒙迁帮着掌掌眼,还要让其为这么在一块玉石规划一个独特的祭祀之物。
蒙迁始终是看着,并没有过多的发表言论。
这个船主人既然能把他请来,那就证明这块石头早已经请了专业人士鉴赏过,里面开出玉的机率是很高的。
他只需要等着看这个玉石是个什么情况,然后按照对方的要求,做几个草图,然后进行一个月的打磨,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流程。
然而,在看到那块石料的瞬间,我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凉之意,有一股看不见的阴气,正在身体里面肆掠着。
所以,当那个船主人吩咐人去破石料着,我急忙府身在蒙迁的耳旁嘀咕了几句。
蒙迁初时还不以为意,待听清楚我说的什么后,立成拍案而起,大叫了一声,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