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直睡到中午,是那个阿海来敲门的时候,我这才醒过来的。
迷迷糊糊的来到院子里洗漱,然后看到楚道长和袁天祈二人也是和我一样,脖子力挂着一块白毛巾,手里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一个漱口杯。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后,还因为睡懒觉各自打趣了一下,然后齐刷刷的端在水井旁忙碌着。
而这个时候,送餐的人把吃的东西送了来,足足两个大食篮子,五荤五素,就这个石桌子,都有些快要摆不下的样子。
这一顿饭丰盛得令人吃惊,而阿海却说,这只是昨日的小小犒赏,以后若是天天都能有一单这样的生意,我们自然就能天天山珍海味,想怎么吃都没有问题。
这可真是……
有钱真好哇,我都快羡慕忌妒坏了,私下里偷偷地问了一下楚道长,那个袁真人给他多少的工钱。
结果出乎我的意外,竟然是一万块一月。
虽然知道对方的本事大,一天就能挣十万,一个月给一万块,是比较合情合理的,甚至于,再加倍给也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才100块钱,那是真的低到家了,简直是没法看。
说到底,还是易东流的那句话有道理,知识能改变命运,只要还活着一天,就应该把时间花在学习上,而不是去逗鸡溜鸟。
所以,我才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冲到易东流的家中,他今日的病体已经好了大半,只是今日是休学日,并不需要去学堂,所以,他可以继续待在家里面。
如此这般辛苦的又学习了半天,等到晚饭的时候,又急吼吼的赶回来。
和我一样赶得很狼狈的,还有袁天祈。
这厮的身上一大股呛人的脂粉气,被那个阿海强令着冲了一个冷水澡后,这才能继续为贵客服务。
这厮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准备去洗时,正好经过我的身旁,然后,掉了一块红色的布料在地上,却一点也不自知。
我急忙帮着其捡起来,对着他的背影晃了晃,
“小祈子唉,你的衣服掉了。”
这不晃不打紧,这布料看起来怪怪的,一个大男人,居然用这么妖艳丝滑的布料。
我下意识的凑到鼻尖处嗅了嗅,妈矣,粉得能腻死人。
我正嫌弃不住这个味儿了,他那里早已经面红耳赤的冲过来,一把抢回红色布料,
“这个……咳咳……不是我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跑来我身上的,我这就拿去毁了,看着挺污秽的。”
他是说丢就真的丢了,一点不含糊,把这个直接丢进那个灶火里面,一把火烧没了。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并没有反应过来,那玩意儿叫肚兜,乃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这是我后来碰过女人后,这才反应过来的。
只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单纯的少年,别说女人的东西,就是女人也没有见到过多少过,对女人压根儿还没有太多的想法。
用我傻子师父的话来说,我属于那种天生没有女人缘的人,主要是我这命里什么都太缺,三弊五缺都占了,这辈子能不能找个女人生孩子,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任何一个女人落在我的手里,都会被我想办法处成兄弟。
这种事情,在我很小的时候,偷看地到傻子师父夜会小寡妇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丝端倪,我只觉得那种事情挺无趣的,还不如练练半拳来得有意思。
包括现在,也是这样的想法,让我去和女人谈情说爱,我会别扭死吧,还不如左手拉右手,来得自然而又令人安心。
我这想法幸亏没有讲出来,不然的话,怕是要笑死人在场的人吧。
我发觉,那看似清心寡欲的袁真人,似乎也是有家眷的,只不过,他似乎讨厌这个家中的嘈杂气息,隔三差五才回一趟,其余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据说是在研究风水命理之术。
而这个袁天依就不用说了,这家伙,一有点空闲时间,就往那些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跑去,每日里都能在身上闻到不同的香粉味儿。
最过分的是,他还学会了抽烟和喝酒,那胆子十分的大,一斤的酒,能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气喝下八两,然后醉得不醒人事的被人给抬回来。
酒色财气,只在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沾染了一个遍,而且还不学无术,时常把楚道长交待的事情记反掉,一天天的不像是来帮忙干活的,倒把自己活得像个大爷。
令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袁天祈如此过分行事,也不见那个阿海说他什么,就是那个袁真人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当做看不见。
但是对我,可就没有那么好的事,但有一点做不好的,比如迟到个三五分钟而已,逮着就是一顿痛批,非要把我说得忏悔不已,这才把这个事情放下。
那也只是暂时放下,下一次如果有做不对的地方,很有可能连着上一次的这个事情,一起被翻出来痛批。
批到后面,我都麻木了,甚至还会怀疑袁天祈是亲妈生的,而我是后娘养的,不然这个差别为何大得这般离谱。
不公平就不公平吧,我努力提升自己,等我从易东流那里毕业时,差不多也能把楚道长的一身本事也掏空,到时候,我自己开一家命理馆,不光给人取名字,我什么都沾上一点,只要我打出名声,我就不信自己不能在这个燕京市干出一番事业来。
抱着这远大的理想,我每日里都在重复性的,周而复始的两边跑着。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一日从易东流那里回来后,一路小跑着往取名馆奔去时,在半路上遇上了一件令我恶心至极的一幕。
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混账们,大白天的喝多了马尿吧,跑到大街上来骚扰大姑娘小媳妇,逮着就是一通狂啃,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
我路过的时候,正好听到一个女人叫救命,对方还是一个女学生的样子,被三个小混账围在中间,意欲不轨。
旁边也有人想要帮这个女学生,但是都被这三个人给吓退了,主要是这三人的身上,竟然带着能杀人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