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这个人炸一下看起来,精明的很,但很多时候,竟是要做一些蠢事,比如眼前,这锁头真的就是非打开不可吗?
就算是没有这把锁,现在天乾国内,又有谁能够不承认,他就是真正的帝王?真正的一国之君呢,老皇帝已经驾崩,自己的兄弟,一个死一个逃。
眼下,能够当此重任的,也只有他而已了,就算他解不开老皇帝留下的那本留下来的书,那个卷轴上面所有的秘密,也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毕竟,这一次老皇帝,是猝然驾崩,很多东西没有来得及交接,毕竟萧圣之前的身体状态,一直很是不错。
不仅能骑马射箭,还能每日早朝。
虽说不像是年轻那般多么健硕的体格,但是看起来,也绝对不像是能够如
此早夭的人。况且天乾国的太子,早已经定好,已向全国公告过了,太子位置一直非常的巩固,非常的牢靠,就算是他忽然有什么意外发生,那么,太子也可以顺利继位,坐上皇室的掌门之位,坐上这天乾国的皇帝,只可惜,天乾国这一次遭遇的,不说得上是灭顶之灾,也绝对上,说得上是一场能够撼动乾坤,撼动朝野的大事。
毕竟什么样的国度,能够经受得起,同时失去皇帝和储君这种大事。萧砚想到这些,不禁向着在一旁,仍然对着那个童锁,愁眉苦脸的,一副沉思模样的金漫。若是没有这人在帮,一直在身边协助自己的话,他简直就是,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这突如其来的宫廷政变,足够让他,忙到起飞,别说像现在这样,能够顺利的继承大统,得到文武百官的认可,就算是能在宫斗之中存活下来,也是够呛。
想到这些,萧砚仿佛是醍醐灌顶一般,对着那个自己方才,和这些日子做过的这些事情,感到一阵心虚,想到若是以后,金漫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对他死心塌地?
若是这么一想,萧砚发呆的这会子功夫,金漫其实应当也已经看出来,这里的事情,和他多少有些关系,若是现在,向他坦白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得到他的理解呢?
萧砚的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子里,过了短暂的一瞬,就被抛弃了,毕竟这件事,他没有办法,向金漫完全解释清楚,只有让金漫,自己慢慢去体会。
他确实没有办法,告诉金漫,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只有今天
,这一瞬间,是他安排所谓。
剩下的,之前那些,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些坎坷,那些危险,全都与他无关,那些真的是,别人给他下的圈套,并不是他,为了得到金漫的忠心对待,而使出的阴险招数。
他想要对金漫解释,可是萧砚,又怕自己弄巧成拙,说了以后,反而让金漫觉得,他不靠谱,或者觉得他,是心虚有鬼,才会这么做,一时之间,就让萧砚,陷入了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的两难的境地。
两人一时沉默。
似乎是不忍心,看萧砚如此纠结,金漫率先打破僵局,装作惊讶的问道,“殿下,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你刚才是去了哪里?我找了你许久,都没有看到你的人,还以为……”金漫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萧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你已经嘎了呢。
毕竟方才,有个人就是打着这个旗号,在那里喊的嚣张的挑衅的话,让金漫做选择来着,但是金漫话说到这儿就刚刚好,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故作镇静的,看了一眼萧砚,说道,“不知殿下,可否告知,您方才是去了哪里呢?”
金漫有些生气的,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得体。
看着金漫那双真挚的、清澈的眼神,萧砚只觉得自己,满头满脑,都写着“真该死”这三个字,他真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现在的金漫,尤其是眼前这个,正在等着他回答的金漫。
如此直接,如此直白,她要的岂止是这个答案?
萧砚太明白这一点,也太了解这个问题的含义,和它的重量,所以……这个问题他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