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然不止是单纯的纸屑,每一片纸屑上都留有穆凌婉的笔墨,她利用了‘瞬移’的能力完成了这些简笔画,上面或是子弹、或是箭头、或是飞镖……总之就是一些形形色色的飞行道具。
甚至某些形状不规则的纸屑上,还被穆凌婉画上了碎石子,将辛焕的至理名言——物尽其用贯彻到底。
察觉到穆凌婉不再动作,双头瞎子的四只耳朵一动再动,他可不信清灵剑队成员就这点能耐,至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再不济也能利用‘念力电梯’的特殊权限逃到地灵城去。
至于漫天纸屑翻飞的声音,被双头瞎子自动忽略了,任谁都想不到穆凌婉的攻击手段居然是用纸。
直到被一些飞行道具直接命中,双头瞎子才反应过来,一边飞身后退,一边双手翻飞,一把古琴弹出残影,说他拥有几十只手也会有人相信。
但是为时已晚,穆凌婉的布局已然成型,除非是越两级挑战,否则胜局已定。
双头瞎子节节败退,因为看不见的缘故退至死角也未察觉。
“咄咄咄!”
双头瞎子被射的千疮百孔,但是穆凌婉没想取其性命,刻意避开了要害,只是让他丧失了行动力,现在不止是瞎子了,还是个瘫子,四肢全部被废。
穆凌婉慢慢靠近,她还是比较谨慎的,足足离了三个身位:“若非你双目失明,我胜不了你。”
“你是刻意来挖苦我们的吗?”
“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没想杀你,而且也不是来耀武扬威的,只是表达一下对对手的敬佩。”
双头瞎子突然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们不妨也倾囊相授,教你最后一课。”
“铛!”
当琴弦声响起,穆凌婉想要紧急避险已来不及,被肉眼不可见的琴弦割喉。
原以为电影里那些人体血液喷泉,都是夸张的表现手法,没想到现在居然亲眼见证了其真实性。
只不过……
喷的不是自己的血就好了。
“砸瓦鲁多!”
又出现一声极有气势的喊声,穆凌婉一度以为自己走马观花,出现幻听了。
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手起刀落,干掉了四肢瘫痪的双头瞎子。
来人正是时间魔术师秦时,他正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盯着穆凌婉:“让你对敌人心慈手软,让你不补刀,自食其果了吧?活该!”
穆凌婉眼里迸射出怒火。
“啧~想还嘴就还呀。”
穆凌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居然能动,她投以秦时讶异的眼神。
秦时耸了耸肩:“我只是时停了你的伤口处,为你止血,又没有直接把你时停,你甚至能开口说话哦。”
反正这条命都是对方救的,穆凌婉选择了相信秦时,张了张嘴:“这……不……科学。”
虽然是可以说话,但语调和音色都变得有些怪异,毕竟穆凌婉可是被割喉了,虽然不至于削首,但还是伤及了音道……声道。
“怎么个不科学法?”秦时反问。
“我知道……你时停了……我的伤口……替我止血……可是……血液无法……供给大脑……我怎么……还能思考?”
“那你觉得我能停止时间,这件事科不科学?”
穆凌婉想要摇头,却发现动不了,因为脖子那部分被时停了。
秦时补充道:“超能力的存在本来就不科学,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秦时吗?”
穆凌婉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心想:老娘现在被人割喉,命悬一线,你问我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怎么?咱俩很熟吗?
秦时自问自答:“因为我祖上都是历史学家或考古学家,因此了解一些辛秘,比如超能力的来由,它是‘界外科学’的产物。”
“我错了……我不该多嘴。”
“没关系,陪我搁这聊一会儿吧,我不是医生,只能保证你不会当场暴毙,至于治疗的活儿,我无能为力。”
“我没办法……被移动吗?”
“倒也不是。”
“那我觉得……你还是……把我……送去医院……比较好。”
秦时朝穆凌婉眨了眨眼。
穆凌婉一脸疑惑:“你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吗?没关系……你抱我去也行……我一百零五斤……你要是觉得重……背着我去也行。”
秦时刮了刮穆凌婉的鼻梁:“你可真会自作多情啊,我的意思是不让你死,倒也不能让你捣乱。”
“什么……意思?”
“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把你送去医院治疗,有我的‘时停领域’兜底,你的伤分分钟就会被治好了,然后呢?你肯定会呼朋唤友,来踏平这座庄园吧?”
穆凌婉眯起眼睛,充满警惕。
“喂喂!你可别做多余的事啊!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曾经可是在自杀兴趣小组带过一段时间的,绝对称不上什么好人,你要是对我动手,我可要解除能力,到时候你可就香消玉殒了。”
“我早该……怀疑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e~”秦时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葛先生并不是蛇鼠一窝,虽然我有变态的自觉,但论变态的程度,我是远远不及他的,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前女友住在这。”
穆凌婉一头雾水,显然搞不明白秦时的前女友住在这里,跟他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必要的联系,难不成是分手没多久,东西落在这了?
秦时挠了挠头:“呃,说来有些惭愧,虽然不再交心,但我们依旧走肾。”
穆凌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小声嘀咕道:“渣男!”
时间魔术师秦时,是清灵大学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
“你明白了吧?虽然跟葛覃儿不再是情侣关系,但毕竟还有肉体往来,我用完为她父亲做点什么,我现在救了你又看住你,相当于两边都对得起了。”
“你不用……对得起我。”
秦时笑而不语。
穆凌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该不会……是想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