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是不朽的!”
不朽之颅再次重生,并且不长记性想要寄生辛焕的身体,结果显而易见,再次炸开了花。
“吾是不朽的!”不朽之颅跟个复读机似的重复着这句话。
接下来不朽之颅一直在跟辛焕‘拔河’,像是正在经历某个时间片段的循环。
值得一提的是,在整个事件中,包括狂欢者海拉瑞特在内,从来没有人觉得能够杀死辛焕,能够将其困在‘陷阱大师’之内,已是最好的结果。
而对于这个结果,不朽之颅执行的很到位,虽然它并不足以支配辛焕的躯体,但是也可以让辛焕无暇他顾。
清灵市,街道上已经出现了大批亚人,尽管他们的人类特征明显,可钢铁战马上的芙罗拉和施雯仍没有手下留情,手起刀落,所过之处留下一地残肢断臂。
这些亚人并不是作为亚人被击杀,而是作为侵略者被击杀。
感觉到身后的施雯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芙罗拉立马察觉到了:“怎么了吗?伤的很重的话就先休息,一切交给我。”
“不是……”施雯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说!”芙罗拉语气重了些。
虽然她俩搞百合已经人尽皆知,但是谁攻谁受,还挺难分析的。
“白可人动用了那把暗藏玄机的裁纸刀,应该是发出了求救信号。”
其实这并非施雯第一次收到白可人的求救信号了,白可人用裁纸刀剪头发时,她就知情,只不过刻意隐瞒了下来。
施雯倒是跟白可人无冤无仇,甚至很感激她在辛焕面前为自己求情,但这份感激的比重很明显无法超过芙罗拉,施雯不希望芙罗拉以身犯险。
但这一次不一样,施雯察觉到裁纸刀上沾染了白可人的血液,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白可人的困境升级了。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罪人,施雯还是交代出来。
“她在哪?!”芙罗拉激动起来。
施雯挠了挠头,指了一个方向:“那里,很远。”
芙罗拉顺着施雯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世界树的方向?是巧合吗?”
“恐怕不是,能够短时间将白可人带到这么远位置的,恐怕只有那位了。”
“为什么想要隐瞒。”
“我怕你以身犯险,其他人我们都可以得罪,唯独ur级……”
“我像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吗?放心吧,我有分寸,当务之急是解决清灵市的问题,至于白可人,幻想皇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嘿~我家芙宝儿最棒了!”
芙罗拉可没心情跟施雯打情骂俏,那只不过是她说服自己的原因,她依旧忧心忡忡的,现在清灵市即将失守,白可人又丢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向辛焕交代。
尽管街道上出现了大批亚人,可依旧是亚人们的极少数一部分。
两人顺利抵达了主战场,这里汇聚了亚人主力,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被拦截在了清灵市外围。
其中有不少熟悉的身影,其中就有刚刚从天使阵线上退下来的清灵剑队精英。
芙罗拉有些欣慰,告诉自己这些部下不是逃兵,而是到了更适合自己的战场发光发热罢了。
清灵大学的校长赵安迎了上来:“不好意思,‘念力电梯’失效跟我有直接关联,亚人大举入侵之前,破坏了清灵市内的通讯系统,导致我联系不到你,没法跟你商量。”
尽管名义上赵安是校长,芙罗拉是学生,但赵安还是给予清灵剑队的统领芙罗拉足够多的尊重,这也是他为人处世之道的过人之处。
芙罗拉若有所思,看样子自杀兴趣小组真的有跟亚人高潭里应外合,至于那场诡异的直播,除了散布‘死之感染力’外,也有破坏清灵市内部通讯系统的作用。
“怎么回事?细说。”
“你们应该也有观看那场恐怖的直播,很多人盲目从众,跟风自杀,怎么劝也劝不回来,甚至祸及周围的亲戚、朋友、同学。鉴于没有很好的处理办法,大部分人选择地灵城避难。
然而就在前不久,即便身处地底深处,我们也感受到了来自地表的震动,清灵市地处中原,怎么也不可能发生自然条件下的地震,有人发动了探查类型的超能力,发现了亚人大举入侵。
接下来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了,为了人族大义,有一战之力的人全都自告奋勇的参与到了战争之中,鄙人不才,靠着ss级‘统御’进行人员调度。虽然靠着‘念力电梯’的存在天降奇兵,杀了亚人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也导致‘念力电梯’因超负荷而失效。”
赵安一口气说了很多信息,芙罗拉陷入了思考,不过值得深思的只有‘念力电梯’超负荷这件事。
芙罗拉不晓得‘念力电梯’的极限在哪里,但不得不怀疑辛焕陷入了麻烦当中,所以才终止了对‘念力电梯’的供能,导致其超负荷而失效。
由不得芙罗拉担心辛焕了,她必须得立刻分析战局。
尽管清灵市的民众们众志成城、战意激昂,但无法否认的是,己方正处于绝对的劣势,战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毕竟亚人的数量十倍有余。
众所周知,现代战争的形式往往是由顶上战争左右战局的,如果不是夜阑谣和商沫沫阻截了对方的高端战力,恐怕都等不到芙罗拉和施雯赶来主战场。
高空中,一个体毛旺盛、简直可以称为人形雄狮的壮汉,居然在无人助阵的情况下,实现跟夜阑谣1v1。
“本王刀锋所指,便是人心所向!”
亚人高潭的领导者,狮心王莱因哈特,在跟夜阑谣战斗之余,还抽空振臂高呼。
“亚人也算人吗?”
夜阑谣轻描淡写的问道,明明是一句侮辱性极强的话,却听不出任何嘲讽的意味。
“当然!”狮心王莱因哈特斩钉截铁。
“那他们呢?”夜阑谣芊芊玉指指向清灵市的民众们。
“他们是人,跟亚人是人,并不冲突。”
“但你所谓的人心所向,只包括亚人的心声,对吗?”
“是又如何?”
夜阑谣轻笑着摇头:“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