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焕咋舌：“啧～建议你回头看看，你能把这么成熟的姑娘当女儿吗？”

“怎么不能？你之所以不能认同她，是因为你之前认识她，先入为主的把她当作同龄人，可我事先并不认识她，只知道她现在作为巧儿的一部分而存在，那她于情于理都是我的女儿。”

辛焕歪着头，挑衅的看向程素兰：“啧～看在死神这么袒护你的份上，还不叫句爸爸听听？”

程素兰有些难堪，但还是暂时抛下耻辱之心，乖乖喊了句：“爸爸……”

即便被喊了爸爸，戴斯也没有很高兴的样子：“你作为巧儿，果然太成熟了点，还是作为守护灵存在吧，平时别在妄自占据主导地位了，除非能够说服巧儿答应你的无理请求。”

程素兰在辛焕和戴斯身上各自瞄了瞄，感觉自己不讨喜后，灰溜溜的钻进辛巧体内。

程素兰放弃了主导权，但小丫头并未醒转，在床上翻了个身，看样子是在主意识的主导下酣睡。

事情解决后，戴斯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因为他知道辛焕有问题要问，虽然没有义务回答他，但至少现在两人因辛巧，还站在同一阵线，稍微满足一下对方的好奇心，倒也无妨。

“术业有专攻，你作为死神，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问程素兰的事，程素兰是刚刚那个死灵的名字，她已经死掉数月了，现在却作为辛巧的一部分归来。如果你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我将合理认为这是你的手笔，为了针对我保镖的工作。”

“哈？”

辛焕补充道：“利用程素兰伤害白可人，让我作为保镖而失职，从而破坏我‘无敌’的纯粹性。”

戴斯摸了摸鼻子：“那你的‘无敌’可真够脆弱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跟你无冤无仇，还是你女儿的爸爸……”

“等等！你换一种说辞，比如‘你是我女儿的爸爸’。”

“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

“好吧，你还是我女儿的爸爸，总之在出现利益冲突之前，即便不站在同一阵线，也没道理互相敌对。”

“姑且信你，程素兰究竟是怎么回事？”

戴斯组织了一下措辞：“人死后会生成游离态的灵魂因子，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想必我不用进行这方面的科普。”

辛焕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无法证明也不需要证明，没人知道原因，可它就是存在。

戴斯继续道：“一些怨灵或恶灵，因对某件事产生执念而生。”

辛焕皱眉：“程素兰死时并未生成怨灵，这点我可以保证，若是生成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介意成为斩草除根的狠角色。”

戴斯打了个响指：“宾果！答对了，她还真不是现世的怨灵，而是从地狱归来。”

“哈？”

这回轮到辛焕惊讶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地狱这么个地方，追问道：“跟幻想皇凡特希的幻想乡一样？归你管吗？”

戴斯点头又摇头：“是跟幻想乡差不多，但是暂时不归我管。”

“暂时？”辛焕轻易捕捉到了关键词。

“嗯，准备着手接管，巧儿体内那个名为程素兰的死灵，可能会派上用场，所以我需要留着她备用。”

辛焕半信半疑，怀疑对方是在胡言乱语哄骗自己。

“我知道你不信，这件事说来话长，说起来除了你我，还没人知道这件事呢。”

戴斯的表情不像作假，而且拿这种事欺骗自己，对方也拿不到任何好处，而且事后能够被轻易认证。

“跟‘无序狂欢’有关？”辛焕猜测道。

“算是吧，不过契机还是我所降下的‘死亡风暴’和辛巧的诞生。”

“辛巧的诞生？”

戴斯点了点头：“向死而生，她的存在令生与死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且淡薄。”

辛焕面露不善：“所以之前说什么蓝星生命总量超负荷，需要杀死一半生灵之类的，都是忽悠我的吗？”

戴斯尴尬的笑着：“我也没想到你真信啊，就算‘无序狂欢’下生殖隔离解禁，繁育和生长周期缩短，可这也意味着大多数物种变得短寿了呀，而且生态链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各物种的天敌如雨后春笋般一股脑冒了出来……总之就算没有我的帮忙，蓝星也不会因超负荷而枯竭的，别忘了还有无限皇因福内特在。”

“所以你降下‘死亡风暴’另有目的？”

“不然呢？真以为我会搞什么‘天择计划’？虽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可我自认为我代表不了天，不能决定某个生灵是否应该被淘汰。所以‘死亡风暴’只是单纯的随机挑选一半生灵杀死，而刚好杀死的都是弱小的生灵罢了，毕竟强大的生灵拥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蓝星上的半数生灵只不过是地狱的敲门砖，帮你打开冥府的大门？”

戴斯诡异的笑着：“我得强调一点，不是蓝星的半数生灵，而是蓝星某一时段的半数生灵。”

“所谓的‘地狱’应该是个子世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它与主世界接轨。”

“为了实现生死循环。”

“这么做的目的呢？你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吗？该不会是为了‘死神’的权柄？”

“那你呢？创造出一片天空之海，你又能从中获得什么？”戴斯反问。

辛焕眺望窗外，指了指地下，又指了指天上：“我在地灵城开了家温泉洗浴中心，生意还可以，我的一个同学建议我推出洗脚服务。然后我就在想，既然推出洗脚服务，为什么不单独开一家洗脚城呢？既然打算开一家洗脚城，为什么不增添足疗业务呢？既然足疗，那么鱼疗也不过分吧？普通吃脚皮的星子鱼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我决定培养一批大型海鱼，有幻想皇凡特希合作，这不成问题。既然是海鱼，那么自然得在海里培养，为了更有特色，天空之海就出现了。”

戴斯的嘴角抽搐：“所以说！创造天空之海的起因是，你想开一家洗脚城？”

戴斯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总有人为了点醋包一顿饺子，我为什么不能是这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