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可人,来投入大家的怀抱中吧。”
在白可人跟辛焕交流的过程中,大肉球也没闲着,不停的用催眠的能力蛊惑白可人,可惜火候不到家,根本突破不了辛焕建立的精神壁垒。
领域内的十几双手同时展开,就像是张开怀抱迎接白可人一样,实则更加简单粗暴一些,想要用物理手段把白可人拽过去。
辛焕的温柔都给了白可人,可不会对这些所谓的同班同学客气,实际上肉球上的十几张面孔他连一张也不认识,所以才给她们判了死刑,说她们没救了。
如果是白可人、芙罗拉或者克莱迪娅被融进去,辛焕还会大费周章的想想办法,至于这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家伙,送她们脱离苦海、早日投胎就算是莫大的仁慈了。
辛焕并起双指作刀,挥出一道道无形的剑气,那些靠近白可人的手臂于顷刻之间支离破碎,如果发现了一整根手指,那已经是保留下来最完好的部位了。
那些手臂虽然从身体上脱落了,但还保留着相对正常的血液循环,被辛焕肢解成这样子,自然是血肉横飞。
辛焕及时召唤出‘执伞人’,帮白可人撑伞,挡下了这波血雨。
“啊!可人!我好疼!救救我!可人!”
见白可人动了恻隐之心,辛焕忍不住摇头叹气:“你不要老是被人骗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些胳膊上的痛觉神经早就断开了,之所以保持着正常供血,大概就是为了上演一出苦肉计吧。”
“可人!可人......可人!”
大肉球上的十几颗头颅,以不同的语气、腔调呼喊着白可人的名字,再加上四周残肢断臂铺满一地的环境,恐怖电影都不敢这么拍。
白可人尖叫着抱头蹲防,一方面出于恐惧,更多方面是出于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给予程素兰‘进化之光’,她不会陷入力量的深渊当中,自己才是源头,才是罪魁祸首。
肉球还在垂死挣扎,不停的朝辛焕发射激光、火焰之类,完全给不到辛焕压力。
b级就是b级,哪怕十几个b级融合在一起,构成一个伪ss级,可本质上还是一群b级,或许她们的力量总值是相互叠加了,可她们没有使用这股力量的途径,就好比拥有一卡车的弹药,可手上只有一把老式的滑膛燧发枪一样。
看着自闭的白可人,辛焕以为她不忍直视,于是就贴心的把她送出了领域。
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痛下杀手,完全是因为白可人在场,不好做的太过火,把她送出去,既帮了白可人,也帮了辛焕自己。
“可人!你把可人藏哪了?快把她还给我!”肉球上的面孔歇斯底里的喊着。
“说得好像白可人是你的东西一样。”辛焕不屑的耸了耸肩,“话说回来,为什么一定要对白可人这么执着呢?其实也可以考虑换个目标,比如说我,别看我其貌不扬,但我要比白可人强......十个档次吧。”
“来吧!辛焕,加入我们的怀抱吧!我们一起成为新世界的神!”
“不要!我不要和男生共用一个身体!”
“有什么关系,咱们都成这副模样了,性别还那么重要吗?只要成为新世界的神,我们受千万人敬仰!”
“反对!男性的思想像几十年不刷的马桶一样肮脏,把他融进来,会稀释掉我们成神的崇高理想的!”
......
辛焕玩味的看着这些家伙七嘴八舌的争论,“所以说,你们是内讧了吗?看来思想还没完全同化嘛。”
这就意味着还有救,但辛焕不会多此一举,快刀斩乱麻总比费力去解开缠绕在一起的麻绳好。
“让男性加入,是一个转折点,请给予我们时间,我们会说服大家。”
辛焕诡笑着:“用不着那么麻烦,对待分歧,不是有个亘古不变的法子嘛,少数服从多数,我刚才大致数了下,支持我的有八个,拒绝的有七个。”
“虽说如此,但大家融为一个全新的个体,彼此的意愿应该相互传递,如果无视她人的意愿强行接纳你,恐怕会为以后留下隐患。”
辛焕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很简单,把她们干掉,我比她们加起来还要有价值,而且她们不止是拒绝我,更是拒绝所有男性,这将会成为你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趁现在她们还人微言轻,尽快解决比较好。”
“你!你这个家伙不是想加入我们!而是在挑拨离间吧?”
辛焕打了个响指:“宾果,恭喜你,回答正确。”
其实也不是为了挑拨离间,不然辛焕会使用‘心理暗示’,只是单纯测试一下这颗大肉球的状态,如果不是那么难切分的话,辛焕还是勉强能帮这个忙的。
不过很可惜,看似她们还是独立的个体,可实际上已经开始作为一个整体思考了,至于背后是什么样的联系,串联、并联什么的,就不是辛焕该考虑的了。
辛焕猛的一拳轰出,气浪吹散了那些女孩儿们的头发。
但没人有时间去关心自己的发型了。
“嘭!”
肉球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然后四分五裂,寄宿在上面的少女们无一幸免。
“咦?”
辛焕之所以感到疑惑,并不是有幸存者,而是他在肉球的体内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物件”。
说是物件有些不太恰当,但又不好说是人,总之是一个具有人类轮廓的胚胎,现在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辛焕合理怀疑它在肉球内部就已经死亡,不然自己不会感受不到它的生命气息。
“会不会是这十几个少女中的某一位怀孕了,然后来参与融合?”
说罢,辛焕自己就摇头否定了,她们连自己的肢体都能舍弃,还会在乎一个胚胎?
“又是某种神奇的超能力吧,她们要塑造的神不是自己,而是这个胎儿吧?早知道不那么急着出手了。”
并非出于愧疚,而是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