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镇南王和陈王到底有没有勾结?”楚清歌问。
“你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太为难了吗?”陆司铭道,“清歌,我不是全知。
也不是全能。”镇南王和陈王到底有没有勾结,连当今燕帝都不确定。
他一个半路才穿来的,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多半是有私下联系的。”陆司铭道,“所以对方才选择拿前太子的事起兵,主动要打来京城,而不是直接格局西南,自立为王。”
“那南楚余孽那边……”
“对方和镇南王应该也是有一些协议在的,否则不会那么巧合的在镇南王被召入京时发动攻击,还那么顺利的拿下一个半州,至于陈王和南楚余孽……
这就不清楚了。”
“陈王怎么说也是大燕人,还是大燕皇室,应该不至于和敌国余孽勾结吧。”
“为什么不能?”陆司铭淡道:“只要利益合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行吧,都是利益。”楚清歌忍不住吐槽,“人间就不能有点真情。”
“人间当然有真情。”陆司铭看向楚清歌,“但很多人并不在意。”
“那我们该怎么准备?”楚清歌道:“还好经历过一次逃难不算没经验。”
“准备是可以准备,但这一次,跟先前的完全不一样。”先前只是陈阳县乃至禹州一个州的问题,大燕根基仍旧稳定,他们换个地方依旧可以生活。
但现在是整个大燕面对问题,一旦皇权动荡,整个大燕都会不稳定起来。
走哪都是危险的。
而且他们现在也不是普通人了。
“陆远桦回到定安侯府,我们也就会跟着成为勋贵。”勋贵和世家士族不一样,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和皇权绑定的,一旦皇权变化,勋贵会是变得最快的。
“我明白。”楚清歌道,“咋们不好跑,跑也得改名换姓之类。”
“差不多吧。”陆司铭道,“现在的情况,咋们一次程度上不能自主了,得看陆老侯爷的想法。”看对方是如何决定和站位的,才能有后续计划。
“难怪你一回来就要见他。”楚清歌叹道,“不过说到陆员外。”
楚清歌看向陆司铭,“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找他,还说转机在他那里。”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陆司铭认真的看向楚清歌,“不用怀疑自己。
你所想的,就是我认为的。”
“你是说……”
“对。”
陆司铭肯定了楚清歌原先对陆远桦的猜测,“我不相信他真的是一个废物。”哪怕他处处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废物无疑。
可这世间很多事,都不能凭借表面上的现象来判定,而是要从结果来推导。
“所有人都说他加入太子党是被他那群鸡朋狗友忽悠了,是所谓的年少无知,可一个有着那般优秀父母和兄长姐姐的人,哪怕他真的蠢……
在陆家这种以家人为重的家庭氛围里,他也不可能真的不听家人意见。
不可能在家人强烈反对的情况下,还去参加太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