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宴上，陈老爷子比起不久前楚清歌见到的样子，似乎老了一些。

可精神劲还不错，他来参加会客宴，主要是为了表达对陆司铭和楚清歌的重视，毕竟陆远桦的身份，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也自然不能再装不知道。

该有的尊重和礼节都应该有。

陈家的其他族老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虽然和陆司铭楚清歌都不太熟悉。

但在宴会上，却是主动敬了酒，不过今日只是家宴，席中又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侧席还有女客，酒就没有多喝，只是浅酌了一点而已。

等到会会客宴结束，楚清歌和陆司铭告辞，两人才总算是在马车里独处了。

“陈院长怎么不在？”楚清歌是知道的，陆司铭今日来陈家，除了陪她，便是想拜访一下陈院长，毕竟对方给他去逸云书院写了推荐信。

虽然先前楚清歌已经派人送去了年礼，但亲自感谢会比只派人送礼要好。

陆司铭回答道：“陈院长并不住在陈家，他在京中有自己的宅子。”

“这样。”

楚清歌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她送陈院长年礼的时候和是送陈家的放一起的。

想来陈家是知道陈院长住处，收到她送给陈院长的东西就，便帮她送了过去。

“那你什么时候去拜访他？”楚清歌问。

“下午。”陆司铭简言意骇。

“好。”楚清歌点了点头，现在他们反正都已经来京城了，总不能回去了，明天再来一次，何况明天他们还有临安侯府那边需要去拜访。

正式的拜访一般都是在上午，但陆司铭对陈院长的拜访并不算像今日他们一家对陈家的拜访般正式，只是学子对老师的看望，所以下午去也可以。

不过——

“陈院长好像和陈老爷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准确的说，是和陈家其他人。

“陈院长的性格，很难和太多人关系要好。”陆司铭简单回答道。

“也是。”楚清歌想起自己打听到的一些信息，“陈院长据说离开陈家外出考试做官后，就基本没有回老宅，和老宅那边的关系确实不算亲厚。”

不过打断骨头连着筋，陈院长还是陈家人，关系不好也不代表要断绝来往。

陈家能帮她把东西送过去，便是这个道理。

“对了，有一件事。”楚清歌说了陈院长的事，才想起淮安伯府的请柬。

她将请柬拿给陆司铭，然后问：“你怎么看？”

“你觉得呢？”陆司铭简单一看，便合上了请柬，甩给楚清歌一个惯常的回答。

楚清歌也不觉得对方这是敷衍，叹了口气，“多半是楚长志卖女求荣了。”

“你要帮吗？”陆司铭很直接，他甚至都没有先问楚清歌要不要去。

毕竟这件事太明显了，“这世间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姑娘，都不会真的想嫁给一个比自己大许多不说，还已经不能人道，前妻还不非死亡的人。”

所以楚心兰给刘昂续弦的事，多半是楚长志勉强的，这请柬也能说明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