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子孙有能力,别说庶出,就是远房子侄,他都会培养。
何况陆司铭现在在已经落在她的名下,算是她的儿子了。
日后写进族谱,她便是陆司铭这一脉需要祭奠的祖辈,真要用礼教来看待,一直觉得对卢氏有所亏欠的陆老侯爷,怕是只会更用心的对待陆司铭。
何况陆司铭的“异常”,应该已经被陆远桦写进信里,送去定安侯府了。
“虽然我久不在京城,但在我离开京城前,章明长公主就已经下架给老侯爷的长子。”
卢氏已经不再以陆远桦的妻子自居了。
所以对定安侯府众人的称呼,也不再用儿媳和弟媳的身份去称呼他们。
楚清歌也没觉得不好,坐去床边,安静的听卢氏说话。
“章明长公主的情况,我想你们应该也是了解的。”要是过去的陆童生肯定不了解,可现在的陆司铭还有楚清歌,卢氏觉得,他们肯定会了解。
如果了解不多,她现在说这些,也算是补充,“只要陈王一日不死,章明长公主的野心就不会停止,她当初嫁进定安侯府,除了保命。
也是想用子嗣,将定安侯府彻底拉拢在自己这边。”卢氏看向楚清歌和陆司铭。
“你们或许会觉得不能理解,定安侯府不过是一个侯府,在平民百姓眼中,或许是高高在上宛如青天了,但在至高皇权眼里,不过是家臣而已。
宠之则盛,厌之则恶,哪怕定安侯府并非酒囊饭袋,甚至还有不少兵权在手上,可连坐拥四十万大军的镇南王想要叛变,都需要借助外力。
以定安候府现在只有侯府私兵七百,身为镇西大将二爷陆远松在西北掌控三十万大军的情况,压根不能威胁到手中至少五十万大军的当今圣上。”
“对,我其实也一直没想通这点。”楚清歌忍不住道,“定安侯府只是侯府而已,又不是什么神仙妖怪,连前太子都死了,陈王也被囚禁了。
章明长公主和陈王是一伙的,怎么就能因为嫁进了定安侯府就没事了呢。”
卢氏很少和楚清歌谈定安侯府的事。
楚清歌也习惯有问题就和陆司铭讨论,自然也就非常自觉的不用这些事去叨扰卢氏了,今日难得卢氏主动说起,楚清歌当然要问清楚。
卢氏瞧着楚清歌问出这句话,就知道他们果然是研究和调查过定安侯府的。
她温和的回答道:“其实原因有三,第一,当然是你们最容易查到的。
定安侯府和你先前提到过的,和陈家结亲的戚城侯这些侯府不一样,定安侯府乃京中最有权势的三侯之一,不仅有食邑,封地和封地兵权。
和众多世家士族也都有不少紧密的联系,他们不是只靠爵位或者帝王恩宠才能生存的勋贵,也不是戚城侯这些靠着家中某个女儿得了天子的宠爱就升为侯的人。
天子若想动定安侯府,不见得有动坐拥兵权,割据一方的镇南王简单。”
楚清歌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司铭跟我说过,叫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