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至少断绝了卢氏在厌世的念头下，轻易断绝自己性命的可能。

而且卢氏为了吊着自己的身体，每日用呼吸法练出来的内力，基本留不到第二天。

现在靠何风清制造的“外物”去代替内力的作用，那卢氏原本的内力，就可以被她用来修复和蕴养自己的身体，这自然是有利于卢氏的恢复的。

只是想让卢氏彻底恢复成她真正健康，甚至可以和人对打练招的程度，还是有些困难。

不过最坏的打算都有了，卢氏能有现在这个情况，楚清歌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但显然，卢氏现在的这个情况，只有楚清歌一个人满意。

在楚清歌从卢氏的房间里出来，以卢氏儿媳身份去感谢何风清对自己婆婆的治疗时，何风清对楚清歌道：“过段时间我可能要离开京城一趟。”

“啊？”楚清歌愣了愣，“离开京城？为什么？”

“寻药。”何风清道：“灵芝丸只能暂时稳住她的情况，想要让她彻底好起来，我只能想其他的法子。”而这个法子，就是另寻良药。

“这世间还有比灵芝丸更好的内伤药？”楚清歌好奇的问道。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灵芝丸虽然已经做到了滋补疗伤丹药的顶点，可未必是极限。”何风清知道楚清歌并不懂医术，所以并没有详细展开细说。

他只是简单的解释：“我曾经试图改良灵芝丸，但并没有成功。”

何家发明灵芝丸的先祖已经将这丹药用能找到的药物做到了极限。

后人的所谓改良，除了像陈阳县何家那样拿去阉割外，基本没有别的路。

基本是没有加强丹药的作用的。

“我年轻时也是自视甚高的。”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甚至何家也对他多有期待，然而事实只是让他和何家人意识到了先祖的强大和难以超越而已。

“不过对灵芝丸的改良研究，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何风清道：“我至少认识到了许多更为稀有烈性的药物，甚至更奇特的治疗方法。”

这世间生灵无数，有更稀有烈性的药物存在，这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

“更为奇特的治疗方法？”楚清歌有些好奇，“是什么方法？”

难不成除了针灸，药物，内力疏导等等，这世间还有别的治疗法子？

“你可听闻南疆蛊术？”何风清本来不打算跟楚清歌细说的，可他突然想起楚清歌和陆远桦他们不一样，她是陈阳县本地人，算是西南土著。

她或许是听说过南疆的蛊术的。

果不其然，楚清歌当时就跳了跳眼皮子，“南疆蛊术？你要去西南？”

“嗯。”何风清道：“因为太祖时期，大燕曾经和南楚打过仗，对于南巫们的巫术和蛊术相当头疼，我何家的先祖也在那时候做出了贡献。”

换言之，就是燕太祖时期，何家参与过大燕对南楚蛊术巫术的战争研究。

甚至为大燕灭了南楚这件事里，做出过贡献。

何风清作为何家的现任家族，自然也得知了这段历史，甚至看过曾经何家对南楚巫术蛊术的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