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要注意小景明，不能让对方小小年纪，活得比大人还成熟。

“你生意上的事，还顺利吗？”

卢氏也知道楚清歌不是那种对子女要求特别高的母亲，景明如此，可能也有他自己的性子原有，所以提了一下就好，并没有就教育的事继续说。

“还可以。”楚清歌并不把卢氏当外人，见卢氏问起生意，便主动把自己最近在做的一些事，告诉了卢氏。

卢氏听着，并没有发表什么建议，就像一个最好的倾听者那样。

也就是楚清歌说到小马场，尤其是提到了一两句老战马养老安置的问题。

她才微微抬起了眉眼，对楚清歌露出一丝感谢的目光，“那两匹战马其实并不是我父亲的战马。”他父亲的战马，已经随她父亲在战场一起去了。

现在卢义泰留着的那两匹战马，其实是她父亲亲自训练后留给她的。

只是她父亲去得太匆匆，并没有交代这件事，这两匹马便很自然的被当成了她父亲为他自己将来所训练的新战马，连同遗物被一起送回了京城。

卢氏虽然知道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马，但她那个时候困于定安侯府的后宅，就算得到了这两匹战马，也只是让这两匹战马成为家中的出行工具。

这对于能成为将军的战马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

倒不如将它们留在将军府，被卢家的人当成一种对已故大将军的纪念留着。

楚清歌听了卢氏的解释，不由主动问道：“那母亲，可要去看一看？”

现在小马场虽然名义上还是卢义泰的，可实际的使用却是楚清歌在用。

包括卢义泰在内的所有的马场的人，都下意识的把楚清歌当“大东家”了。

楚清歌带卢氏去马场参观，完全没有问题。

“不用了。”卢氏道：“知道那两匹马还好好的没有被贱卖，就可以了。”

她从未真正的骑过它们，只在父亲寄回来的书信里知道那是属于她的马。

无论是对她而言，还是对那两匹战马而言，他们彼此都是陌生的。

见一面又如何？

何况现在的她，也骑不了什么马了。

楚清歌却是觉得有一点不对，“姥爷为何要给母亲你培养两匹战马呢？”

这个时代的马匹可是稀缺货。

别看楚清歌之前愁自己没地方养马，家里马太多之类，搞得好像马不值钱，但其实楚清歌若是想要卖掉他手里的这些马，分分钟就能进账不少。

马匹对于这个时代人家来说，还是很少见的，战马就更是难得了。

哪怕将军府不一样，卢氏的父亲在当时也有钱和渠道搞到几匹战马。

但养马，训马都是活，要力气，要精力，还要技术。

卢氏的父亲爱女极深，愿意为女儿亲自训练培养战马，却也没必要养两匹。

楚清歌心里隐隐浮现一个猜测，还没来得及把这个话题错开，卢氏就肯定了她心里的想法——“你想的没错，另外一匹是我父亲给他养的。”

这个他，显然指的卢氏当时的丈夫陆远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