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只能说,这就得归于天生了,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比别人多了一点脑子,也多了一点心眼,比如陆司铭,就比她多了起码八千个心眼子。
总之,卢义泰为了防止楚清歌等得不耐烦,跟楚清歌说了不少事情。
连他在京城的一些小伙伴的情况都说了,丝毫没有“卖友”的羞耻感。
谁让他们这些狐朋狗友,平时说什么兄弟情深,到了关键时刻都跑了呢?
他只是拿他们当谈资来稳住真正能帮他的人,完全没有问题不是吗?
“少爷,老爷回来了。”
就在卢义泰讲周侍郎家的小公子怎么跟着他去掏鸟蛋的时候,下人来报,说卢义泰派去请卢冠恩回来一趟的下人已经跟着卢冠恩回到了府中。
卢义泰脸上跟楚清歌吹牛逼的放松神情立马收紧,“那个,外甥媳妇,我爹回来了,他,他这个人吧虽然看上去有些凶,但他其实就是个窝里横。
对家里人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对外人可温和了,所以你放心,他肯定不会拿臭脸对你的,当然了,我这么说也不是说你外人,我只是想说……”
卢义泰还没说完,卢冠恩就已经进了书房所在的庭院。
“问老爷安。”外面守着的卢义泰的跟班家丁们见到卢冠恩后纷纷躬身请礼。
但发出的请安声音,却是在间接告知书房里的卢义泰,卢冠恩走到哪里了。
一身戎装的卢冠恩对此并没有说什么。
他一手握拳垂放,一手放在腰间挂着的长刀上,面色不善的进了书房。
“逆子,你居然敢去找那些买马场人的麻烦?”
显然。
卢冠恩这次回来,并非只是因为卢义泰在进京之后就派了人去护城军的军营通知他,说卢义泰有重要的事要找他,还因为他收到了消息。
说卢义泰被放出闭门思过的房间后,只老实了一天,就出门去赌场了。
虽然卢义泰去豪盛赌场不是去赌的,而是去那里问自己马场情况的。
但这仍旧违背了卢冠恩给卢义泰下达的命令——
“我说了,愿赌服输,这马场你输出去了,就是输出去了,它后续如何,都再与你无关!不许再去赌场找人问!
“可是那马车是爷爷留给我的!”卢义泰下意识的反驳道。
“你还知道那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卢冠恩怒火中烧道:“那你为什么还敢拿马场去赌?你以为你连赢了几把就是赌神,就能一辈子赢吗?
没有人能做到永远不输,没有人!
而且我也告诉过你,豪盛赌坊后面的人,咋们不能与他有任何联系。
你这样三番五次的去找豪盛赌场……
就算你只是想守住马场,警告赌场的人不要卖掉你的马场,等你还钱。
可外人却不见得会那么以为。
他们只会看到你不断的和豪盛赌场的管事说话来往!”而这代表什么?
卢义泰或许不明白,但看了十多年官场狡诈的卢冠恩却是再明白不过。
一旦有人拿这点说事,说豪盛赌坊和将军府是在利用这件事,让卢义泰作为中间桥梁,帮助他卢冠恩和豪盛赌场背后的陈王暗中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