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盛赌坊虽然有诱堵的行为,可你若能一开始就不进去赌坊,也不会被他们所拿捏,这马场也是你自己没守住对方的言语挑拨和刺激赌上去的。
无论是卢大将军留下的战马子孙,还是你自己的爱马,都是你自己对它们不够珍惜,才会把它们放在可交易出去的平台上,现在说对方卑鄙?”
楚清歌看向卢义泰,神色有些清冷,“你与豪盛赌坊的人又有何区别?”
“你!?”卢义泰没想到,自己只是找楚清歌只是吐个槽,说说委屈。
最主要的,是想用这种方式拉近和楚清歌的关系,好缓解之前争锋相对的尴尬,楚清歌却竟然如此不给面子,蹬鼻子上脸说教他不说还骂他?
他才是长辈好吗?
可当他对上楚清歌那清冷干净还透着叹息的目光,他却什么话都怼不回去。
因为他自己内心深处也深刻的意识到了楚清歌说的没错。
愿赌服输。
虽然豪盛赌坊的手段不是特别好,可他要是放聪明点,也不会上当。
要是他一开始就抵制住了诱、惑,压根不进赌坊,又怎么会有后续的事情?
他不会被对方言语刺激。
也不会在连续几次赢了之后,被对方所说的“赌神”称号给吹捧得迷了心。
更不会再后续为了大赢,压上自己最心爱的马场。
可是他怎么能就这么承认呢?
要是他不把责任都推到豪盛赌坊身上,他哪里来的资格去找赌坊的人算账。
又哪里来的脸,去阻止别人买他输掉的马场呢?
楚清歌说的是对,他现在失去马场失去重要的马匹,都是他咎由自取。
可他现在除了这种胡搅蛮缠的方式,也着实没有别的办法能留住自己的马场,因为将军府的钱都在他祖母手上,而祖母姚氏并不喜欢他的马场。
或者说对方非常不喜他留着大伯的战马,他自然也就没法从家里弄到钱去赎回马场。
当然了,如果他把大伯的战马烈风要被卖了的事告诉自己的父亲,父亲或许会出手帮他买下烈风,可他自己的马呢?他哪里来的钱买?
所以——
“我不能坐视着它们被卖掉!”卢义泰说不出楚清歌错了的话,只能有些无能狂怒般的吼道:“就算我有问题,我也不允许它们被人卖掉!”
谁知道它们会被卖到谁的手里,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烈风虽然上了年纪了,但它毕竟是战马,作为战马,没死在战场上……”反而被人买去杀了,吃了,他如何对得起它?所以他也不多耽搁了。
“既然你说你没有买下马场,那我就去赌场找人。”反正他就是要守住自己的马场,哪怕到时候被人说成是言而无信和没赌品都无所谓。
结果卢义泰还没转身,楚清歌就问了一句:“你若只是为了保几匹马,为何不告诉你爹呢?”卢冠恩看上去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
儿子守住马场所只是为了娱乐,玩物丧志,对方不理睬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