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义泰瞬间陷入了纠结状态,半抬起要下令绑了楚清歌的手就那么抬着。
好一会,他才像是思考出了自己该说什么般,对楚清歌一脸纠结道:“那,那啥,你,你母亲她要是我,我大伯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答案卢义泰自己都知道,八成是因为祖母的原因。
可现在这个情况着实太尴尬,说我才不信你说的话,那岂不是把双方关系弄得更僵,可直接信了,然后化干戈为玉帛,对他来说又有点丢脸。
不过当他反应过来什么后,他突然就不觉得丢脸了——
“你,你母亲是我的大堂姐的话,那,那你岂不是我的……”堂外甥女吗?
“……”
虽然楚清歌很不想承认,但总比双方动起武来,闹得不可开交的好。
于是她笑着道:“没错,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母亲并非是我得生母,而是我的婆婆。”所以严格来说,我不是你的堂外甥女,而是堂外甥媳妇。
卢义泰瞬间亮了眼睛,虽说自己的马场被楚清歌买了,可楚清歌不是外人啊。
是他的堂外甥媳妇啊!
都是自家人,还是他的晚辈……没错,重点就是晚辈这个身份了。
卢义泰作为将军府最小的孩子,在他周围的除了别家的孩子,都比他大。
他这还是第一次做了“长辈”,对方也不是什么小孩子,而是一个大人。
这种感觉,大概只有那些同样年纪轻轻,却被大叔级的人喊长辈才清楚。
别样的爽啊……
卢义泰顿时看楚清歌的眼神都不对了——原本他看楚清歌的目光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但在意识到楚清歌是他晚辈,还是晚辈的妻子……
他看楚清歌的目光,顿时多出了一丝长辈看晚辈的“慈祥”感来。
他甚至都不自觉的收起自己准备抬起下命令的手,如同自己的父亲跟自己说话那般,背了起来,还假咳了两下,“咳咳,那啥,我期起先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我堂外甥媳妇啊,不然他说什么也不会像个恶霸似的没有长辈样子。
楚清歌看对方这一副瞬间端起来要装长辈的样子,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还是个孩子。
“没关系,现在咋们也算是认识了,所以请相信,我是真的没有买你的马场。”
“那是谁买的?”在知道楚清歌是自己的堂外甥媳妇后,卢义泰便把楚清歌当成了自己人,楚清歌说没买,他也就真的相信了楚清歌没买。
若是有围观群众,肯定忍不住疑惑,这卢义泰怎么那么好忽悠。
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说自己是他亲戚,他还真就信了。
事实上,卢义泰虽然的确好忽悠,可这一次他却是正儿八经思考过的。
首先对方认识他,知道他是将军府的人,那还敢冒充将军府的家属,这明显不太可能啊,毕竟冒充朝廷官员的家属可不是什么小问题。
将军府要较真的话,楚清歌是要进京兆府的大牢的。
其次,对方提起他大伯有一个女儿的时候,他身边的下人们都沉默了。
这显然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