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连续碰了两个多月都没有成效,就在他们以为柳闻道不会破例时,有一个人却让柳闻道主动打破了自己的规矩,那便是陆司铭。
这个一来就通过了柳闻道考验的人。
只要他来上课,柳闻道必然要问一句,“司铭,如何啊,要不要做老夫的弟子?”
而陆司铭的回答永远都是,“多谢厚爱,学生对机关术并不感兴趣。”
柳闻道是又气又伤心,最后只能抛出了让其他人无比心动的利诱——
“你若拜我为师,我不止会教你机关术,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言下之意,只要你肯拜师,我就可以教你书院学子们都想学的文章之技。
这话别说闻人煜和孙欧了,就是来旁听的人,都忍不住诧异的看向柳闻道。
因为柳闻道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学子这般“利诱”过。
曾经保住了他课程的那些按理来说对柳闻道“有恩”的学子,也没有。
闻人煜和孙欧等人见此还好,毕竟他们和陆司铭的关系还算不错。
可那些旁听的学子却深深的怀疑了陆司铭——这厮何德何能啊,居然能得柳先生如此看重?而柳闻道柳也是,怎么就那么欣赏陆司铭呢?
他们这些学子,想方设法的交好柳闻道,想从柳闻道这里学习如此写出惊世的文章,柳闻道都只会装谦虚,抛出三个“不”——“不知道。”
“不会。”
“教不了。”
可面对陆司铭,他却主动提及自己的才能,恨不得告诉陆司他自己的优秀。
什么自己的文章被当今圣上看过后,居然主动派人来邀请自己出山为官哦。
什么东山书院的大儒看到自己,也要说“吾不如”哦。
什么自己的诗作虽然比不上过往诗道先贤,但放眼当今那是谁也不差的哦。
就差没说你小子拜了我,我肯定会让你高中状元这样的话了。
而陆司铭这人也是有些“不识抬举”,要其他学子,面对柳闻道每日三问——
“愿意否?”
“试试否?”
“再想想否?”
哪怕就算和柳闻道关系不是很好,看在对方这样的诚心下都要心动了。
但陆司铭还是拒绝了。
说什么自己精力不够,选了五门课已是极限,不想也学不了其他东西了。
把柳闻道气得,差点就让陆司铭别选他的杂学课了。
可陆司铭的表现又很不错,甚至可以说非常好,完全超出了柳闻道的预料。
柳闻道这赶人的话自然是说不出来。
要知道柳闻道一开始对陆司铭的评价,其实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可这几次课下来,柳闻道却还是觉得自己小看了陆司铭。
对方不仅记忆力极佳,对自己所讲解的所有内容,都有些过耳不忘。
他本人也非常有脑子,甚至给人一种生而知之的感觉。
在柳闻道时不时的提出的一些在过去和现在都有争议的思想观点时,若是询问陆司铭,他竟然能说出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甚至更好的观点。
连柳闻道这种什么学派都比一般学者精通的人都忍不住被引起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