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后者，那她嫁给何风清，显然是不义的。

对于年少时有侠义之心的卢氏来说，自然是不可接受的。

而后来，她又因为救人，伤了身体……她就更不会耽搁何风清了。

卢氏还没回答，楚清歌又道：“母亲，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好，所以不会有什么想和别人再重新开始的想法，所以我这话也只是问问。”

可言下之意，若是身体好转，你是否有和对方重新开始的想法呢？

楚清歌说着话，也只是在卢氏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让她不要拒人千里。

卢氏或许自己看不明白，她这个局外人却是看得清楚，卢氏对何风清……

可绝对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有朋友之谊的。

只是这点楚清歌不好说出来，毕竟两人现在都还有各自的婚姻关系没处理。

卢氏也还在“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里。

说这些太远了。

至于和离……

楚清歌主动提起，也不全然是因为好奇，她也想委婉的告诉卢氏。

陆司铭现在虽然是因为卢氏的原因，成为了陆家的嫡长子和继承人。

但她和陆司铭都不是完全在意这些。

若卢氏想要和陆远桦和离，她和陆司铭定然都是支持卢氏的。

不会为了保住他们自己在陆家的身份，而需要卢氏委屈自己。

卢氏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了这点。

不过楚清歌让卢氏不要在意，卢氏怎么可能不在意，何况，和离之后呢？

又和现在的状况有什么不同吗？

她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哪怕和离，也换不来新的生机。

倒不如继续这样，能保全自己在意的一些人，也能继续膈应一些人。

“你还是高看了我了清歌。”卢氏淡淡道：“我虽然原谅了他们两人对我感情的伤害，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间接的害死了我的孩子。”

所以她当年即便对陆远桦彻底死心，却也还是出于现实和报复的目的拒不和离。

只要她还在，赵姨娘就永远变不成正妻，且因为她护住了蒋姨娘等人以及蒋姨娘的孩子，赵姨娘所偏爱的陆司宇，也不再是陆府唯一的继承者。

她还限制了赵姨娘对陆府下人的干预，哪怕她其实并没有做太多的事。

但只要她在这陆府一天，闫管家就能遏制赵姨娘对后宅的干预。

赵姨娘就永远也不能蹦跶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赵姨娘在后宅经营那么久，身边可用的人却那么少的原因。

“不用再为我的事操心了。”卢氏最后看向楚清歌道：“你本来就有很多事要做，这段时间因为我，你已经耽搁了不少事，现在我有人治疗了。”

你也就可以放心了……

楚清歌听到卢氏这话，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卢氏愿意接受何风清的治疗，甚至不怕影响何风清和自己名声的，默认何风清留在了陆家……

可能都是因为她看到了楚清歌这段时间对她的担忧，以及为她病情的着急。

她希望楚清歌不要再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