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楚清歌不知道卢氏会武，自然想当然的以为卢氏的身体不行是因为打小底子就不行，后来又小产过，有了思绪问题，这才积弱成疾。

可在得知对方竟然从小习武，并且拥有内力，还能强行靠着这内力撑着这一口气不死后，楚清歌对于自己先前的想法，就不是很赞同了。

李大夫听了楚清歌的问题，表示：“令堂的身体，老夫其实也不是特别明白。

陆少夫人你有所不知，其实早在十多年前，老夫就为令堂看诊过了。

当时令堂的身子因为小产，的确有所亏损。

可好在底子不错，即便亏损了，如果好好调理，也能够恢复个七七八八。

只可惜令堂似乎并没有好好调理，后来老夫复诊时，她的身体却一直没有恢复。

不仅如此，还有点更加虚弱的状态，当时老夫以为她是失去了孩子，心志不佳，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便开了缓解心情的方子，劝导了对方几句。

后来本想再次回诊，可陆府却再没有派人来请老夫。

老夫也不是什么厚脸之人，没有病人不想看诊，非要上赶着去的道理。”

这后面的情况，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不过现在再看令堂的情况，老夫不仅想起了当时为她复诊时的样子，琢磨着她或许并不止是因为小产才导致身体亏损，以及心绪不佳。

她当时或许是经历了别的什么打击，又或许是做了什么事损伤了自己。”

“别的打击？损伤了自己？”楚清歌微微皱眉，“李大夫还记得具体时间吗？”

“这，老夫就记得不是太清楚了。”李大夫摸了摸自己的黑色小胡子。

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李大夫看诊无数，也就因为卢氏在陈阳县算得上是富裕阶层比较特殊的那一个，他才能记得自己看诊的大致的情况。

具体的时间是不确定的，要是换了别的什么普通妇人，他连看诊情况都不一定记得，“老夫只记得，令堂那时就像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一般。

亏损得厉害，而一般的情志病，是很难导致身体亏损得那么厉害的。

当然，除非是遭遇了什么大变。”

作为大夫，行医多年，李大夫还是见过一些忽逢大变的人，瞬间改变身体的状态的，令堂说不定是真的觉得小产之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吧。”

这才导致身体像遭受大变一般，瞬间垮了下去。

虽然李大夫对此并不是特别理解，一次小产而已，至于遭受如此打击吗？

若是卢氏已经五十来岁，葵水快没了，又一直没怀上孩子，想要一个孩子。

遭遇这样的事，或许还能算得上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可卢氏当时很年轻，身体底子也还行，加之陆员外也不是什么糟老头子。

一个孩子没了，再生一个便是，何至于如此？

然而楚清歌听到这里，却是很理解这件事对卢氏的打击，算得上极大。

因为她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卢氏时，对方周身萦绕的一股愁绪。

以及她送两个孩子佛前供奉的暖玉时，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遗憾与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