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有理。”明理大师看向卢氏,“这位施主还有什么话说?”
“我无话可说。”卢氏淡道,“毕竟说这些都是无用,不如让人去里面通知将军府的人,就说一个叫卢菁菁的人在外面,看他们认不认这个亲戚。”
“此言有理。”
明理大师不苟言笑,说话也非常言简意赅,直接看向身后的一个武僧。
“你去吧。”
“是,师叔祖。”
常言见明理大师居然不让自己去问,明显有些怀疑自己,他不仅有些慌。
可仔细想想,自己也没拿楚清歌他们钱,他们就算告状也没有证据。
将军府的家眷又确实是他亲自送进去的,没听对方说还有亲戚在后面。
他也就安了心。
此时,后庭。
中央一颗大杏树下,坐着一名上了年纪,有着长长白胡须的老和尚。
对方穿着一身红色的袈裟,显然就是静安寺的主持弘远法师。
围着他布置的席位上,坐着的,则都是来这里听他讲经的男客们。
男客们的家属,或者纯粹的女客们,则坐在院子周围搭建的一个个单间里。
将军府的女眷们,就坐在周围单间里的右数第三个单间。
静安寺的主持讲经虽然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但女眷们对此其实没有太多兴趣。
尤其是年轻的女眷们,她们大多都只是被家里长辈带出来见世面游玩的。
并且坐在外面空地上的男客,有不少跟着自己父亲来这里的年轻才俊。
她们自然没有太多心思在老和尚的学问上——
“你们瞧,那是齐家的齐玥。”
“那是嵇家的嵇雪空!”
“什么,嵇雪空也来了?”有人忍不住小声惊讶道:“他不是离开京城在外游历,已经快三年没有回京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还来了这里?”
“这当然是因为三年之期到了啊。”有知情人道:“三年前他连中三甲,成了大燕有史以来第一个全甲状元,本来是要被圣上给予重任的。
结果他却主动对圣上提出自己还未到出仕的时候,请圣上再给他三年学习机会。
圣上见他诚心,也就应允了,现在离他的三年之求也差不了几个月了,对方提前回来,然后陪同自己的爷爷来这里听主持讲经,有很什么好奇怪的。”
“确实,不过他提前回来,会不会是嵇家要准备给他物色正妻了?”
“有可能,据说三年前他中状元的时候,鲁王就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可没想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说不定他当初之所以会离开京城三年,就是因为拒绝了鲁王,得罪了鲁王。
延迟三年入仕,算是给鲁王的一种变相赔礼。”
毕竟入仕后履历是很重要的。
而像嵇雪空这样的人,三年的入仕经验,是足够让他做出很多事。
从而让他自己官升一级或者两级的了……
“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有可能是这样欸……”
“那今日秀盈郡主来了吗?”
有八卦的女子忍不住好奇,但主持现在讲经还未结束,大家不能自由活动,自然也就看不到现在后庭的各个单间里,都具体坐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