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背后最大的保护伞,不是陈家,也不是临安侯府。
而是陆家,是陆家身后的定安侯府。
只要她在淮安伯夫人调查自己的过程中,稍微让人透露那么一点信息。
淮安伯夫人都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动手。
毕竟陆家得罪了当今圣上,当今圣上也没有对陆员外赶尽杀绝呢……
你个伯府夫人,冲出来做什么?
老定安候还活着呢……
只是和定安侯府的关系藏着不少不定因素,不到万不得已,楚清歌不会动用。
她也没必要杀鸡焉用宰牛刀般的,把和定安侯府的关系用来解决和淮安伯夫人的摩擦,这才想到了和裴彦的关系,和对方生意上的合作。
想着用与临安侯的关系,来解决这件事。
但如果临安侯夫人不太愿意,楚清歌当然不会恶了朋友母亲的心情。
临安侯夫人却是从楚清歌的态度里,看出了一些东西,“怎么,若是我觉得不妥当,你难不成还有别的办法,去应对伯府夫人的刁难?”
“事在人为。”楚清歌淡笑,“毕竟这件事众所周知,民女是没错的,淮安伯夫人也是因为知道这点,才会在今晨主动来找民女送礼致歉。
所以只要伯府夫人要脸,她就不会在明面上打压民女。
民女带两个孩子来拜见夫人,也只是多做一层准备。”
“哦?”
临安侯夫人抬眸,“你还挺自信,竟觉得你能在暗处和伯府夫人一较高下。”
“夫人,这不是自信。”
楚清歌无奈叹气,“而是身为草民,被动挨打后不想死的反抗而已。”
“……”
临安侯夫人沉默了一下,确实,这算是什么自信呢,不过是面对强权欺凌被迫挨打后,尽力的求生之举而已,包括放下尊严来侯府拜访也是。
楚清歌又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主动认错?
可她本来就无错,万一认了,舆论会攻击她不说,对方也不见得会放过她。
只能这样坚持下去了……
“抱歉。”临安侯夫人不愧是能教出裴彦这样,不怎么轻视平民百姓的人。
知道自己刚刚高高在上的,指责了底层挣扎求生的人,便给楚清歌道了歉,且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侯府夫人给民女道歉,是一件不妥当的事。
楚清歌见此,不由对对方多了好感,“夫人能理解,民女就很是感激了。”
“母亲,楚娘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事啊?”裴彦喝完茶缓过劲。
听着楚清歌和自己母亲的对话,完全懵逼。
临安侯夫人看了自己这不成器的小儿子一眼,叹了口气,“楚娘子你说吧。”
“是。”楚清歌应声,便对裴彦说了自己来京的经历,以及来侯府的缘由。
裴彦一听,当即站了起来,“这淮安伯夫认也太过分了吧,自己的错还先动手大人,甚至还让守城副卫直接抓人,要不是齐王殿下及时赶到……”
楚清歌他们绝对要进京兆衙门的!
楚清歌一个弱女子,再加两个孩子……鬼知道进去后会遭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