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执教在书院指教多年,学子们之间的比较,嫉妒,轻嘲,和刻意踩低,他看到过太多,这是人性使然,并不会因为书院特殊而出现特殊。
只能说逸云书院相比其他书院这些情况,已经要好得许多了。
至少在严苛的防止内斗的院规规定下,学子们是不敢明目张胆的针锋相对了。
顶多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而已。
冯执教上了年纪,并且一直修心,自然对这些外界声音,不怎么在意。
但陆司铭还年轻,万一被这些旁人的话语影响了就不好了,于是他多提点了一句,“其他人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你来书院是来学习的。
心中要有自己的目的,不要去管周遭的各种注意,你要知道,将来你一旦有所成就,那些只能在背后说道的人,就永远都只能在你的背后。
明白吗?”
“学生明白。”陆司铭拱手,“多谢指教提点。”
“你明白就好,另外还有一件事。”冯执教看向陆司铭:“你可是学过武?”
“没有。”
陆司铭回道:“学生自小身体不好,后来遇到高人,才开始修炼内力,至今只是将身体变好,武功并不会。”但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
不过后面这句,只是假定,陆司铭自然没有说出来。
冯执教却很懂,“那你是遇到了不错的师父啊,我观你内息,非常稳健。
你的内功心法定然不错,继续练下去吧,如果你没选书院的武术基础课,我建议你选一下,武术基础课会教学生们一些最基本的外功修炼方法。
你内外结合,会更有进步。”
“是。”
陆司铭仍旧谦恭有礼,“学生知晓了。”
冯执教见陆司铭如此不受外物影响,其他学子讥讽他,他不生气埋怨。、
自己这个执教夸他,他也不没有得意的意思,他不禁觉得这是个好苗子。
又多了一句:“虽然这么说,你们这些读书人都不爱听,但我还是想说,若是你将来不能高中,不如试试武举,我和京师总教头有些交情。
你就算武举没有脱颖而出,我也可以推荐你去京师总教场去训练。”
就像学文可以去书院,并且书院有第一的太学一样,学武也有自己的教场,和教场中最好的一家,那就是直属御林军下的京师总教场。
去到那里学习的习武之人,都是御林军的备选人员,就算最后进不去御林军。
去到京城的其他军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京师总教场那里,也不都是外人以为的只有学武的人,那里也有文类。”
冯执教道;“毕竟军队里,可永远少不了军师和幕僚。”
若是旁的学子听到冯执教居然要把自己介绍给京师总教场的教头,那就算自己打心眼里看不起武夫,那也得喜不自禁一下。
毕竟京师总教头的教头,听上去好像是个教头,但地位其实和太学的祭酒是差不多的,都是从三品的大官。
而且对方和祭酒还不一样,祭酒虽然是太学的最高掌事,但并不负责科举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