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有一个蓝线，至少可以给人一种动力，那就是哪怕你是最差的，你只要超过蓝线，你也还有机会，而红线，则是给那些混日子的人敲警钟。

总之当柳闻道出题考核书院两届学生，出题太难，差点让这两届学生大部分都踩红线后，柳闻道的柳怪人外号就渐渐变成了柳变那个啥了。

“虽说三道题里陆兄只答对了两题，但柳先生出题，能答过一道就不容易了。”

“是啊。”

“陆兄真厉害……”

……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夸赞陆司铭的时候，却传来了一句——

“该不会是柳先生减轻了难度了吧。”

嗯！？？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个穿着青色院服，面带冷嘲的人扇着扇子走来。

怎么说呢，如果楚清歌在这，她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有点“装叉症”。

毕竟现在已经是深秋了。

大家穿着三层衣服都忍不住有些凉，他还拿把折扇，在那里扇啊扇的。

不是装叉是什么。

关键是不怎么帅，这扇子拿在手里装风度翩翩样子，就更不怎么讨人喜欢了。

闻人煜旁边一比他矮了半个脑袋的学子，当即皱眉看向那冒出声音的人。

“刘学东，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孙欧。”拿着扇子的年轻学子冷笑道：“你乱叫什么呢，我说错什么了吗？

要知道柳先生虽然负责过学院的学年末考核，但从未负责过入学类的考核，你怎么知道他给人布置的入学考核，会和学年考核是一个难度！？”

“这……”旁边几个学子听了都忍不住觉得，对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这入学考核，和学年考核，肯定是不一样的啊。

刘学东见众人沉默，闻人煜身边的孙欧也瞠目愣着，笑容更加得意傲然。

“据我所知，柳闻道柳先生这个人出题是刁钻了些，平时对学生的要求也过高，但还是很有分寸的，之前学年末考核，是书院没给他设限。

他也就自由发挥了，但一旦书院要求他降低难度，他还是会听从的。

这不，他的课虽然比较难，但基本都还是学院划定的教学范围内不是吗？

布置的平时作业，也在合理范围，并像传说中他曾经弄的学年考核那么难。”

当然了，柳闻道布置的作业，比起其他先生的其实还要难上那么一点的。

再加上他本人脾性古怪，不好交流，教的也不还是科举的主流课程。

这才一身本事，却沦落到没什么学生教的地步。

不过刘学东现在是要贬低这个陆司铭的插班新生，自然不会抬高柳闻道布置考核内容的难度，所以，“三题只对两题，第一题还是常规的论述。

根本不是柳闻道最擅长为难学生的杂学要义，以及诸子百家的经义……”

这考核难度，可想而知，有多简单。

“也亏得你们一个二个，见人穿得不错，就一点脸都不要的往前凑。”

“你！”

“刘学东你什么意思！”

“你太过分了！”

……

刘学东这话虽然说得有些难听，但也算是事实，人皆有慕强爱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