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拜过乞丐为师，且一学就很投入，几天几夜能不合眼的那种。

学会后，还能举一反三，是个极其少见的全才。

虽说他不是每一门都学到了大师级的程度。

但杂学里的大部分内容，他都算是精通的，足以教导一个初学者的深入。

当然了，如果这个初学者深入后，还要再深入，书院是可以给他介绍这方面的泰山北斗的。”

至于最后人家泰山北斗愿不愿教，那就的看那个学子自己的本事和缘分了……

宫翊虽然嘴里说着柳闻道是个怪人。

但从他的语气，和对柳闻道的描述用词方面，却看得出他其实很欣赏柳闻道。

陆司铭也是没想到，今日见着的那个一手揪着鼻涕，一手拉着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疯癫邋遢的中年男人，居然是这么一个厉害人物。

不过想想也是，能弄出那样三道前后完全不搭考题……

尤其还考什么机关的执教，定然不是个正常人，会的东西也肯定不少。

教授杂学是吗？

陆司铭还记得，自己今日走之前，他想让自己跟着他学墨家的机关术来着。

“他不会在课程里，故意增加难度吧。”

陆司铭道，“比如觉得学生能学的东西多，就超出教学大纲的教？”

“教学大纲？”

宫翊听着这个有些新鲜的词，却一下子能明白这个词指代的是什么。

“不会。”

宫翊表示，“书院虽然对先生们的管理不是那么严苛，比如有的先生还娶了几房小妾，甚至把小妾带来，和自己同住书院，书院也没说什么。

但先生们的课堂，书院是查得很严的，而且先生们对学生的态度也不能太差。

更不能随便为难学生。”也就是看学生下菜，故意弄难教学内容为难学生。

“三门主课就不说了，是科举必考科目，再难，也能说成是为学生好。

但副课要是太难……就很难说不是为难学生了。”宫翊笑道。

“即便柳闻道是书院里出了名的第二严的先生，给分给得非常抠。

但他还是很受规矩的，会严格按照书院规定的课程难度，进行考核，以及给学生评价，并不会掺杂私人感情……陆兄你可以放心选他的课。”

说完，宫翊才想起，不对，放什么心，柳闻道这个人的人品是没问题。

但他的课有问题啊。

“他教的墨术，杂学，都是这些课程里面最难的，你实在要选杂学的话，你选这位李先生吧，他也开了杂学课，比柳闻道的要求要低不少。”

陆司铭想了想，选低要求的先生固然不错，但既然选了，自然要学点真东西。

他选杂学，本身就是为了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的东西。

如果柳闻道不故意加强难度，他自然是要选柳闻道这样厉害一点的老师。

“我就选他的课了。”陆司铭道。

“……”宫翊沉默了一下，心里默默的闪过了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表示，“那我也选他吧。”

“嗯？”陆司铭看向他，“你也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