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是个不成器的。
就算当今圣上不肯放过整个侯府,或许也会放过这个不成器的也说不定。
“他们除了说了镇南王的事,就没再说别的了?”临安侯裴雄看向身后的护卫。
“没了。”护卫回答,“后面就是属下禀告的,有关陆员外长子就读书院的事。”
“嗯,行吧。”临安侯裴雄挥了挥:“你下去吧,继续跟在二公子后面。”和周雄一个明,一个暗,保护裴彦的同时,也要阻止裴彦做一些蠢事。
可不能让裴彦和当年的陆远桦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是。”护卫下去了。
临安侯见护卫走了,原本没有波动的神色,不由凝重了三分。
他起初听汇报,只是想了解自己儿子心心念念,甚至牺牲自由答应回太学的都要去见的朋友是什么人,现在知道了结果,他只觉得命运是件很奇妙的事。
如果陆远桦当年没有加入立心学社,他不会被赶出侯府,他生的儿子自然会和自己的儿子认识,甚至成为同窗,可陆远桦被赶了,带着他的妻室远走他处。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对方,却没想到自己儿子离家出走去的地方,居然就是陆远桦当初离开京城后定居的地方!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和对方儿子成为朋友。
如何不能说一句命运巧妙?
只是这命运巧归巧,陆远桦的儿子却生来就带着危险性。
自己的儿子和对方成为朋友,怎么看都不太妥当啊……
临安侯心里已经要准备“棒打鸳鸯”了,可想着护卫汇报中,谈及的陆司铭。
此人的一些言论,明显不是一般人,对方也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危险性有一定了解。
临安侯便决定再看看。
毕竟自己二儿子自小就不怎么和人亲近,反而和动物关系极好,没什么朋友。
现在难得交到一个朋友,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二话不说就“棒打鸳鸯”明显不合适。
再加上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当今圣上除了不怎么宠爱贤妃陆秋然外,对现任定安侯陆远松的态度也还算和善。
如果陆远桦的这个长子够争气,陆远桦这一家,说不定还真的都能回归侯府。
那自己儿子和对方成为朋友,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这样吧。”
临安侯不再多想,离开了厅堂,就去了西苑那边,准备去找二儿子训训话。
这都快成他的日常了。
……
临安侯暗中对他们对话的“偷听”,陆司铭后来在陆一的回禀下知道了。
但他没在意。
临安侯偷听他们对话虽然无礼,但对方也是担心裴彦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交到一些不好的朋友。
同样是做父亲的,陆司铭自然理解,且他未来指不定比临安侯裴雄更过分。
要是自己的女儿和人约会,他指不定会派几十个人暗中跟着。
绝不让自己的女儿吃一点亏!
毕竟同为男人,男人的一些劣根性,他就算没有,也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