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没听说老定安候有三个儿子,“我一直以为,老定安候他只有两个儿子来着。”
一个儿子尚了章明长公主,继承了侯位,一个儿子远走西关,是有名的镇西大将军。
可现在楚清歌却告诉他,老定安候还有第三个儿子,叫陆远桦,是陆司铭的父亲。
“情况是这样的。”楚清歌见裴彦居然一点都不知道陆员外的事,不禁有些奇怪。
可想着陆远桦被赶是当年的政治站位,和定安侯府尚了章明长公主的问题。
大部分人都会对此缄口,裴彦这个本来就不怎么关系政事的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她也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而等到楚清歌说完,裴彦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天呐,难怪陈家寿宴的时候,我就觉得嵇先生看陆员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有点鄙夷,又有点叹息。”
总之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像是在看一个过去认识但现在明显不能认识的人。
而嵇昌在得知陆司铭是陆员外的儿子后,也似乎很难相信陆司铭是陆员外的儿子。
不过对方很快就隐藏了所有情绪,不让人看出更多。
裴彦当时也就是正好因为在偷看嵇昌,才看到了嵇昌暗中看向陆员外的目光。
不然以当时混轮的情况,大家谁也不会注意到嵇昌和陆员外可能认识这件事。
“嵇先生在陈家寿宴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你是定安侯府被赶三公子的儿子了。
按理,他该立马改口不给你推荐的,可他为什么没有改口,甚至完全装不知呢?”
裴彦不解道,“你要是稀里糊涂的来了,岂不是会闹出大麻烦。”
“大麻烦倒不至于。”陆司铭淡道,“否则我现在去逸云书院做什么?”
“呃……”裴彦嘀咕,“好像是啊。”若真有问题,陆司铭都不能考科举了。
“我父亲当初的被赶,只是我祖父的个人决定,圣上是没有出面的。”
而既然圣上没有亲自出面,那严格意义上来说,陆员外即便现在入京也不犯法。
“何况当初被赶的,只有我父亲。”陆童生这个长子,当年估计都还没出生。
“不知者不罪。”
楚清歌也表示,“就算当今圣上真的小气到这种程度,不许我们这些定安侯府三房的后代入京,我们到时候再离开就好,现在反正只要圣上不明着反对。”
他们就该干嘛干嘛……
当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楚清歌和陆司铭还是担心过,他们后面入京,会不会卷入定安侯府本身就身处的政治纷争当中?以及会不会惹到现在的燕帝。
对方作为一个庶出上位手握兵权的皇帝,对于他们这样的小人物,那肯定是说杀就杀的。
可也就像他们自己给自己定位的那样。
他们只是小人物,对方作为手握大权的皇帝,实在没必要和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计较。
最关键的是,陆司铭始终坚信,一个人能不能立足于世,取决于他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