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我不好拒绝,于理,就更不行了,因为她过来是得了陆员外那边同意的。”
楚清歌转了眸子,“不过说到陆员外同意这件事,这赵姨娘在陆员外那边是真的不太一般啊。”昨日搬家宴会,陆员外才正式宣布禁了赵姨娘的足。
今日赵姨娘就把周嬷嬷送来……
虽说赵姨娘被禁足后需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了,把上了年纪的嬷嬷支出很是正常。
可陆员外若真要做出态度给府里人看,给楚清歌看,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搭理赵姨娘的,然而李员外不仅搭理了,还真的同意了周嬷嬷来楚清歌的院子?
要知道这府里只要是脑子不那么笨的……
都应该看出赵姨娘把周嬷嬷派来楚清歌院子没什么好心,陆员外却还同意了。
这也太不正常了。
可以说,都有些影响陆员外这个当家人,在家事中处置人的公信力了。
“赵姨娘在陆员外那里确实特殊。”陆司铭冷眸微凝,“不过却不见得是感情。”
“怎么说?”楚清歌抬眸看向陆司铭,府里的不少人,包括楚清歌自己,都觉得陆员外待赵姨娘特殊,是因为赵姨娘跟陆员外最早,也跟他最久。
对方还生了长子长女和次子,在后宅女人里独一份,确实是容易被特殊对待的。
可现在听陆司铭这意思,情况似乎不是那样。
“你觉得陆员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陆司铭反问楚清歌,“是一个重情之人吗?”
“这?”楚清歌愣了一下,然后才顺着陆司铭的话思考,想起了这段时间对陆员外的认识。
“这对方是不是重情,其实不好说,因为你说他重情重义吧,他当年把你赶出家门三年,说不管就不管。”要知道过去的陆童生身体可是很差的。
是那种不少人都说他根本活过二十岁的那种!
陆员外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的,他就算在赶对方出家门时,是一时气愤。
但等到时间推移,冷静下来,他必然也会想起这点,意识到陆童生要是离开了陆家,没有了陆家的天材地宝养着,是可能会死的,可他还是没有理会。
这说明什么?说明在陆员外心里,陆童生这个儿子,是真的可以舍弃的。
而一个可以看着自己儿子死去的父亲,你很难说他是重情之人。
“可你若说他无情吧,好像也不是这样,他对他态度那么差,他不也还是忍了,二儿子陆司宇那么混蛋,他也没有把对方如何,还是继续养着。
再看对待赵姨娘,他就更是重情重义的感觉……”赵姨娘可是贪污了巨款啊。
他居然只是象征性的降低了对方的位份。
“就算我这个儿媳妇是外人,在他心里没赵姨娘重要,所以禁足什么的,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但赵姨娘是真的勾结了副管家这个外人,贪了他的钱啊。”
他却真的没对赵姨娘如何……这还不能说重情吗?
“那你抛开赵姨娘呢?”陆司铭道,“不考虑陆员外对赵姨娘的态度。
只看他对身边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