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亏已经吃了,自然不能再吃下去……
所以——“咋们要立马回去知会刘管事,让他把这件事告知院长。”就像刚刚庞浩吓唬闻人煜的那样,“让书院出马,去给我们讨个公道。”
不然,这事若是让书院专门负责律令的执教知道,他们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过错扣在闻人煜身上。
虽说一开始的起因是因为他们自己吧……可他们当初派人给闻人煜他们下泻药这事做得极秒,闻人煜他们压根就没有证据,只能是吃哑巴亏。
而今天这事……
就算他们也没证据是闻人煜骗了他们,毕竟对方用的是口信,不是书信。
但他们今天偷偷离开书院本身,就已经是违反规定了。
把锅往闻人煜身上扣,至少能把偷出书院这件事盖过去。
“你说的是!”庞浩听了同伴庞宜的劝告,压下火气,赶紧转身了走了。
其他人也都以他们为主,乖乖跟上。
而被他们双方猜测去向的陆司铭,此时已经在逸云书院前厅见到了管事。
“在下姓张,是逸云书院专门负责书院对外招收学生这一块事宜的管事。”
在书院门童把陆司铭给出的陈院长的推荐信递进去后,逸云书院专门负责对外招生的管事,就立马出现,把陆司铭客客气气的请进了书院的前厅。
因为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历,能得到一名前翰林的亲笔推荐信,那也不简单。
何况陆司铭看上去,着实不像是普通人,这自然让管理招生的管事上了心。
“不知这位公子贵姓,籍贯何处?”对方是拿了前翰林学士的推荐信来的,那么对方自然是要来逸云书院入学的,所以管事这般询问倒也不算冒昧。
陆司铭抬手作揖,回答道:“学生姓陆,名司铭,乃禹州陈阳县人士。”
“禹州陈阳县?”张管事愣了愣,要说京城乃至他们书院最近什么消息最多,传得最疯,那铁定得是国家最新的大事,瓦然部族叛变攻占郴州了。
虽然和郴州相邻的禹州还没有被彻底攻陷,但不过两月,已经沦陷了一半。
这件事在京中也早已经传开,不少人都在说禹州的官府和军队无能。
连区区三万瓦然军都打不过……
这其中被嘲骂得最狠的就是陈阳县,因为陈阳县是所有禹州沦陷的县城里,沦陷得最快,也最彻底的,别说县令跑了,百姓也一个个都跑了。
没一个守城的……简直是把气节和爱国情怀,给扔在地上踩!
所以眼前这位姓陆的年轻公子,应该也是因为陈阳县沦陷才跑来京城的。
而推荐他的前翰林学士,好像也是陈阳县人士来着。
据说对方告老回乡后做了书院院长,那眼前这年轻公子就是他之前的学生?
想到这里,张管事看陆司铭的目光就没有先前那么充满期待和尊重了。
眼底深处,还隐隐的有了一丝排斥和不认可。
“原来是陈阳县人士。”张管事淡了语气,“你的推荐信,我已经看了。
陈院长虽然也是县书院的院长,陈阳书院在禹州也算一所不错的书院。”
但那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