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话，楚清歌没好意思问出来，虽然知道陆司铭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但能被对方这般对待，也是她对对方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时有过的期盼。

心里难免会掀起一点涟漪。

只是不能她再想，陆司铭就冷声道：“快点。”不是困得不行吗？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

楚清歌心里的涟漪顿时被镇平，默默的走过去，上了床，睡进了里面的被窝。

陆司铭见她乖乖上床了，才拿起手里的书，准备在灯下再看一会睡觉。

发现楚清歌进屋后就没有再出来，外面的追月果然懂了陆司铭的意思。

她的心里又是庆幸欢喜，又是一阵难言的失落，没办法，少年慕艾，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自然会喜欢那些看上去极为好看的少年郎。

尤其自家老爷还那般优秀，对女子极为尊重……说她没有动心是不可能的。

但出于对夫人的忠心……她也好，姐姐彩云也好，即便心中对陆司铭十分倾慕，她们也从没想过，要替夫人伺候对方。

结果没想到，今夜夫人居然主动让她去伺候老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追月震惊意外的同时，心里其实是很欢喜的。

哪怕以她的身份，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只有为老爷生下子嗣，以及夫人认可，才可能被抬成妾室，成为姨娘之类，但只要能伺候老爷……

伺候自己喜欢的人，她就已经觉得是一生至幸了。

可让她失望又不失望的是，老爷果然和大部分男人不同，不仅对她和彩云从来没有多余的眼神，对夫人也一心一意，面对夫人的主动好意。

他不接受也就罢了，还当着她们的面，去把夫人叫回了房间。

这其中的意义，哪怕夫人当时太困模糊，反应不过来，她和彩云却是清楚。

她们不能有任何想要取代夫人伺候他的心思，否则，他不会容下她们。

“好了。”彩云和追月是孪生姐妹，不仅长得像，有时候她们还有孪生双胎之间的特殊感应，很多喜好也是一样的，追月的想法，彩云都知道。

她温柔的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老爷并没有怪我们不是？”

他知道她们只是听夫人的命令行事，并不是自作主张的想要去伺候他。

“你别担心，也别多想。”彩云感慨道，“老爷对夫人如此深情，我们该感到高兴，毕竟我是夫人的人。”夫人在家里的地位越稳。

她们的未来才能不那么飘摇……

看看赵姨娘身边的兰香就知道了——

赵姨娘之前当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她在下人当中有多威风。

即便是面对她们两个严格来说不算陆府的下人，也基本不拿正眼相待。

可现在赵姨娘失势，兰香在陆府下人中的威信也跟着一落千丈。

不久前他们去厨房领吃食，还看到陆府的厨娘指着兰香骂她多事。

家里明明都困难得不行了，还老让她开小厨房给赵姨娘弄燕窝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