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完午饭后，跑去看宁茹云，脚步都是轻盈的。

“茹云姐，你今日感觉如何？”楚清歌几乎每天，都要去看宁茹云一次。

宁茹云如果精神状态好，就会和楚清歌聊聊天，如果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楚清歌也不会离开，而是领着四个孩子，简单的做一些游戏，或者下五子棋。

让宁茹云感受一些生气，也让她看到儿子陈瑾之的进步，心情好一些。

或许是昨日在驿站歇息，今日又没有再上路的缘故，今天的宁茹云看上去好多了。

至少比起平常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今日看上去，终于多了一点血色。

“挺好的。”

宁茹云倚靠在床栏上，担忧的看着楚清歌，“今日你又遇到什么麻烦？”

虽然陈家陆家不住在同一个院子。

但毕竟相邻，陈家这边还是听得到陆家那边有人在惊叫，还有人在骂楚清歌。

“没什么麻烦，今日我还得了不少快乐。”她嘴里说着没什么，但还是把今天的事都给宁茹云说了，“我早就想收拾赵姨娘和陆司宇了。”

先不说陆司宇之前用一种让她十分恶心的目光，打量过她，就说赵姨娘坑她这件事，她也不爽赵姨娘很久了，要不是碍于陆员外的面子不好当下处理。

她早就把整个陆家都给清理一遍了……

“结果我还没怎么行动，她的狗腿子倒是先来找我的麻烦，我自然得回回去。”

“你呀……”宁茹云笑看着楚清歌，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在远山寺意外结识的一个小村妇，到最后，会变成比她自己的亲姐妹还要亲近的人。

“我怎么了，我也没做错什么啊？”楚清歌道，“虽说狗咬来我不能咬回去。

但我可以打狗啊！”

“但他们毕竟是陆员外的人。”宁茹云不愧是真正的闺房小姐，也做过大家族的长房媳妇，看事情明显比楚清歌更透彻，“所以无论他们犯了什么错。

只要不是涉及你性命的，你都要把陆员外考虑进去，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我知道。”楚清歌叹气，“这大概就是做好人的代价吧，不能主动出击。”

即便知道对方对自己有不好的意图，但对方只要没造成事实，就不能回击。

“还是当坏人好。”楚清歌怀念起自己曾经当绿茶，主动攻击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的事，“只要对方有害自己的意图，就可以先一步进攻。”

管对方当时有没有先下手……

宁茹云看着楚清歌微微噘嘴，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样子，抬手掩唇笑了笑，“你呀，越和你相处，有时候越会觉得，你任起性来，完全就是个孩子。”

楚清歌嗯哼道：“我也曾经也做过‘大人’，可做‘大人’换来的结果也没什么好的。”你的懂事会被骂成是虚伪，你的妥协会被认为是是心机深。

然后她就意识到，寄人篱下就是寄人篱下，不被接受，就是不被接受。

懂事成熟既然不能让自己快乐，那不如不懂事，大家一起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