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员外皱了皱眉,什么跟什么?
“陆司宇这混账自己去打探,和他派跟班去打探,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副管家连忙解释道,“老爷,您有所不知,那个二少爷身边的小跟班,名叫好生的,现在已经被大少夫人收下,派去给陆三打下手了。”
言下之意,这人根本就不是二少爷的人,而是楚清歌的人。
被楚清歌派去陆司宇身边卧底不说,还在关键时刻对对方进行嫁祸!
简直不要太恶毒。
陆员外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向楚清歌,“是这么一回事吗?”
楚清歌还没啃声,闫管家先说话了,“老爷,事情虽然是这么一回事。
但真况却不是副管家所暗示的那样。
那个叫好生的少年,是赵姨娘在下城的时候,买来给二少爷做跟班的。
跟大少夫人毫无关系……”
言下之意,小跟班原先是赵姨娘的人,卖身契也在赵姨娘的手里。
对方怎么可能听从楚清歌的话,栽赃嫁祸自己的主子呢?
何况对方是才被买进陆家的,对陆家的一切都不熟悉,又如何敢当卧底?
“对方其实是个可怜人。”
闫管家知道楚清歌不愿拉出好生,所以模糊了陆司宇派好生来打探财物情况的事。
可陆司宇探听家中财物这件事要想彻底搬扯清楚,好生这个证人……
是不能避免不被提及的。
闫管家也就继续道:“对方父亲不明,母亲去世,自己一个人卖身葬母,被赵姨娘买来我们陆家,本以为自此之后,就能有一个安身之处。
哪里想得到二少爷生性残暴,居然动不动就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打骂。
老爷您是没看到,那小跟班到咋们陆家才不过半个月,身上居然没一处好。”
闫管家叹道:“我陆家从老爷您祖爷爷开始,就以严治家,以德御下。
何曾有过这样无端端虐待下人的事来……”
闫管家看向楚清歌,“也就是大少夫人心善,出了这样影响家风的事才只是稍加惩处了二少爷,若搁在过去,二少爷何止是挨上那么一脚……”
副管家并不知道陆员外的来历,但闫管家是定安侯府出来的老人啊。
他一提起陆员外的祖爷爷,陆员外便不由的想起了曾经自己家里的情况——
闫管家说的没错,定安侯府以严治家,以德御下。
家里下人若是犯了错,自由家规处置,即便是主子,也不能随意动私刑。
陆司宇若真的随意虐待那小跟班,楚清歌收了对方,反而是良善之举。
只是……那小厮,有被打得这么严重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陆员外不出闫管家所料的,让护卫去喊好生。
很快,好生就来了,并且跪在地上,给陆员外展示了自己身上的伤。
本来好生是有些害怕的,他来到陆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陆家家主面前露正脸。
但看到楚清歌也在,他莫名的有了不少勇气,不仅说出了自己被虐待的事。
还说出了二少爷陆司宇对家里所有人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