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陆员外瞪大眼睛,完全不等陆司铭接着楚清歌的话往后面说,就直接站了起来,“你刚刚在你房间,也就是这间房隔壁……
你自己所做的一切你跟我说不知道!?”
楚清歌听到陆员外的这番话,目光愣怔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什么般,犹疑道:“公爹,您是说我将二弟和赵姨娘打晕送回房间的事吗?”
“不然呢?”陆员外虽然火气极大,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楚清歌这张好像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脸,心里也不仅咯噔了一下,莫不成……
是副管家说谎了?
可是不可能啊。
他回来来的时候都特地看过了,赵姨娘和陆司宇确实都不在他们原本的房间里。
原本属于他们的房间外,守着两个西域刀客。
对方脸上的络腮胡加起来,比他的头发还多,一看就知道是异邦人。
显然,刚刚他在正堂楼上和陈老爷子他们喝茶时所听说的西域舞竹国来使,已经住在了他们楼下,原本属于赵姨娘和陆司宇的房间里。
那楚清歌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原来是这样。”
陆员外没想到,楚清歌听到他这般说了后,居然露出松了一口大气的表情。
“公爹,原来您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气,儿媳还以为是哪里犯了离了大错,比如得罪了驿站的驿官大人,或者陈家那笔你的人,让您为难了呢。”
“……”
陆员外静默了一下。
别说,听到楚清歌的这番话,他似乎也跟着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不就是家里两个欠揍的被教训了吗?
又不是什么影响到整个家族形象和生存的大事,他发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搞的好像他这个做家长的胸肌狭隘,不能容人一般。
只是——
这真是他胸襟狭隘不能容人?
陆员外刚要反驳说,“你肆意纵容手下打晕家人,怎么就不是大事了。”
楚清歌就来了一句,“公爹,您有所不知,儿媳日前在和闫管家对账的时发现,二弟在这一路行程中逛了至少三处烟柳之地,所花银钱不下三百余两。
且二弟还跟下人交代,抵达京城后还要去逍遥快活。
为此甚至不惜暗暗打起了闫管家那边,收上来的家中所有人财物的主意。
儿媳作为其长嫂,也作为现在这家里的中馈执掌者,自然不能等到对方犯错后再进行教训,然而儿媳毕竟初来乍到,担心做不好引得二弟仇怨。
一筹莫展之时,西域使者正好到来,需要房间,儿媳便做主让相公去找了驿官大人,让出房间,一来,让陆家在驿官面前有一个好印象。
这一传十,十传百,有利于我们陆家在京郊扎根,二来嘛,儿媳也算有了理由,让二弟去下人房间里住一下,吃吃苦头,方知这银钱的重要性。
而不要动不动就去烟柳之地浪费……”
楚清歌在说到陆司宇去烟柳之地,花了不下三百余两的时候,陆员外的眼睛就已经瞪大了,后面听到对方居然还打起了家里剩下钱财的主意……
那眼睛登时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