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在不少地方都有任职的官员。
虽说除了陈由仕外,其他任职的,都是地方上的小官。
而打从陈院长从京城出来后,他们家现在就没有在京中任职的官了。
可士族就是士族,哪怕家里一个做官的都没了,体面也是要有的。
所以他们要在这个驿站好好的修整一番。
争取进入京州地界后,展现在世人面前的不是那种逃难的暴发户形象。
“陈老爷子说的是。”跟着陈家抱大腿的何家家主何元初,虽然在是京城何家的分支,但他家是何家的庶脉分支,在何家主家是没什么地位的。
当初他庶出的父亲很早的离开了京城,来到了陈阳县这个偏远地区进行扎根,也是这个原因,所以陈阳何家和京城何家是不怎么亲近的。
即便到了京城,他也还是“孤立无援”,自然要抱紧陈家的大腿。
哪怕陈家自己其实也要努力,才能在京城落脚。
可陈家毕竟是士族啊,家里现在还有人在做官,目前最杰出的子弟又是一州的解元,怎么看都比他们何家更有前途,他自然得和陈家走近点。
甚至在自己的女儿何挽月好几次拒绝挽回和陆家少爷的婚约后,他还把主意打在了陈临之的头上,不仅鼓励自己的女儿主动接近陈临之。
他还以帮陈老爷子和陈老夫人每日把脉的借口,不停在在陈老爷子和陈老夫人面前夸赞自己的女儿,说自己女儿的医术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如。
只能说,他想抱陈家大腿的消息,连陈家最边缘的小厮都知道了。
更别说总是被陈老爷子拉着一起上桌吃饭的陆员外了。
听到何元归的话,那是一个冷嘲就甩了过去——
“我说何老爷,你每天除了陈老爷子说的是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
要是放在还在陈阳县的时候,何元归肯定怼回来了。
但临近京城……
何元归还是想起了他当初找陆家联姻的“初衷”,想起了陆员外的来历。
虽说在陈阳县这二十年里,定安侯府好像都没管过陆员外的死活,这一定程度上给了他后来和陆员外因婚事翻脸,不客气互怼的底气。
可陆员外和他不一样,他的父亲是何家庶出,陆员外却是定安侯府嫡出。
定安候府再怎么做出样子和陆员外断联,那也还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
何况他当初在陈阳县能和陆员外互怼,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犯错的是陆司铭。
但现在陆司铭的清白已经恢复了,他在和陆员外怼自然就没那么硬气了。
所以这一路上陆员外对他的讥讽,他都只当没听见,实在受不了就讪笑。
陆员外也不是那种占了优势,就要一直追着打的人,见何元归听了这话后不仅怼,还来一句:“陆员外你也说得对,我确实没什么主见。”
陆员外顿时失去了继续怼他的欲、望……
男人们在这边喝茶谈论,女人们自然都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而楚清歌也在这个时候,拿到了陆家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