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由仕对自身的安危,虽有一点程度得担心,但总体上,还是不太慌的。
之所以让自己的儿子带元氏前往平京城,也只是因为他们早在陈临之考上解元后就有这个打算。
现在为了以防万一实施,提前实施了而已。
楚清歌听完后,心里也有了算计,本来吧,她是打算在州城安家的,因为州城有陈由仕这个关系。
以及比起平京城这种满地权贵的地方,州城明显更容易让她扯一扯临安侯府的虎皮。
可是陈由仕都建议她去平京城,那她自然也得考虑一下,是不是要一口气直接干去平京城了。
要知道宁茹云的身体,本来就需要灵芝丸彻底解决问题,而灵芝丸在京城何家人那里。
这平京城,怎么也是要去的。
“陈大人的好意我们明白了,不止三公子和令夫人何时出发?”楚清歌心里虽然有了算计。
可她不是一个人,她不仅得和陆司铭商量,看陆司铭得想法,还得取得自己爷奶的同意。
于是她打算在陈临之他们走之前,和家里人好好考虑一番。
陈由仕也明白楚清歌是要跟楚家人商量,便回道:“我们才到州城,这一路实在太过劳累。
所以会多修整两天,后日再出发。”
明白了,就两天考虑的时间。
楚清歌点了点头,“好,那我回去找我的家人商议商议,后日之前,定会给大人您消息。”
“既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陈由仕虽是文官,但他掌管着一州的财政,而战争不仅是兵力的问题,更是一个财政问题。
所以他其实非常忙的,要不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楚清歌他们一起去京城,攀上嵇昌这个关系。
回来后就忙得不行的他,也不会亲自领着陈临之来见楚清歌他们。
楚清歌和陆司铭起身亲送陈由仕父子。
等到他们上了马车,在夜色中远去,楚清歌立马看向了陆司铭,“你全程不说话,在想什么?”
陆司铭睨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什么叫我觉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楚清歌大大的无语。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陆司铭这话充满了对她的嘲讽,以及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生气。
只是这个时候,她又累又困的,难得哄大腿,便直接问:“咋们要跟着三公子他们去京城吗?”
“你心里都已经有决断了,何必问我?”陆司铭这话一出,别说楚清歌了,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老实说,他本来是想正常表达意见的,但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的,一出口就是这种语气。
充满着对楚清歌的讥讽,和隐隐的不爽。
楚清歌默了。
就在陆司铭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准备正常回答楚清歌时,楚清歌却悟了——“我明白了。”
肯定是因为她刚才跟个当家人似的跟陈由仕说话,让陆司铭这个名义上的当家人在外人面前丢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