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姨娘为此愁心不已的时候，天见可怜的，她又有了孩子。

而这一次的孩子，是健康的，“我家姨娘不是正牌夫人，只是一个丫鬟升上来的姨娘。”

所以——

“为着自己的前途也好，为着大儿子离世时，不那么伤心也好……我家姨娘都只能把更多的关心落在那个健康的孩子，且二少爷出生后没多久，那个蒋姨娘就入了门。”

并不久，就给陆员外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赵姨娘自然就更没多余的心思在她那个迟早要死的病儿子身上了。

老实说赵姨娘的这种表现，非常正常，尤其是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

但正常不代表正确。

楚清歌看向周嬷嬷，“嬷嬷不是我相公的奶娘吗？那您就这样坐视我相公被忽略？”

周嬷嬷不满了，“哪里忽略了，姨娘只是相对大少爷而言，对二少爷更关心一点。

姨娘心里，还是心疼大少爷的，不然她也不会暗中让老奴派人跟着大少爷你们。”

“可是你们只是跟着啊。”楚清歌见周嬷嬷主动提起跟踪这事，忍不住吐槽道：“我和我相公都快饿死了，没见的你们支援啊。”

“你们不会饿死的。”周嬷嬷笃定道，“姨娘说了，你那后娘柳氏妄图借着大少爷攀附陆家，是不可能让大少爷真的饿死的。”

“……”楚清歌沉默了，这周嬷嬷看上去好像一点心机都没有啊，问什么说什么。

虽说她说的答案，楚清歌直觉不是真相，可看她那样子，她明显是真的那般认为。

楚清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周嬷嬷或许对陆童生是真心的，但那赵姨娘不是。

只是这周嬷嬷比较傻，赵姨娘随便给了个理由，她就信了……

“大少夫人，我知道，你对姨娘偏心二少爷这件事，肯定是不太满意的。”周嬷嬷实诚道。

“可说实在的，姨娘用心栽培二少爷，也是为了大少爷好，你想，大少爷先前那个样子。

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个问题，万一活到了，老爷也不一定会把家主之位传给他。

这个时候，要是家主之位落在蒋姨娘那两位少爷头上，大少爷怎么办？

二少爷再混不吝的，那也是大少爷的同胞弟弟，肯定是更亲大少爷，更能照顾好大少爷的。”

这也是周嬷嬷对赵姨娘的偏心行为，并不反对的最根本原因。

楚清歌彻底沉默了。

且越看周嬷嬷，越觉得对方是个傻子。

半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周嬷嬷，诉我直言，你作为我相公当初的奶娘……

不知道你自己的孩子在哪里？”

一般的奶娘是需要自己生育后，才能有奶水喂人的，但周嬷嬷据说是没有丈夫也没有孩子的。

楚清歌很奇怪，一个没有丈夫没有儿子的女人，是如何成为了陆童生的奶娘的？

周嬷嬷听到楚清歌问这个，原本讲得条条有理的神色，顿时暗了一暗，“我丈夫去的早，我的儿子是我丈夫的遗腹子，本来以为能保住，结果出生后没多久，就……”

“……”

明白了，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