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成没想到,陆司铭要去周家找的证据,根本不是他练习左手写字的证据。
而是他和袁莺莺通信的另外一个证据——
“信鸽笼!”
有眼力劲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赵捕头着急更多人手后,从周家拿来的东西。
信鸽送信可不像人,它们是需要训练,才能做到精准的“使命必达”。
一般人家并不会饲养信鸽,毕竟距离近的,饲养信鸽纯属没事找事。
有啥事,喊人跑个腿,或者自己亲自跑个腿就完事了。
距离远的,则非常困难,只有很有钱的人家,以及官方可以做到。
像周文成这种人家,明显不符合后者,那他养信鸽做什么呢?
只能是传信给近距离,但不方便请人跑腿,以及自己亲自跑腿的人。
这答案就很清晰了……
尤其周文成看到信鸽笼后,那瞬间发白的脸,他刚想说,‘我没有养信鸽!”
这信鸽笼也绝对是楚氏栽赃的。
后面从品水阁找到的证据,就彻底让周文成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品水阁的出入记录。”因为能进入品水阁的都是贵客,有些贵客还定了品水阁雅间的长期使用权,并在房间里布置自己家的东西。
所以品水阁平时在管理的时候,是很注意人员出入的。
万一方进入什么小贼,偷了贵客放在房间里的东西就不好了。
“三年前那件事后,你有三次到访品水阁,前两次都是朋友邀请。
但后面一次不是。”
陆司铭示意刘县令翻看记录,“我之前到品水阁问过,那次你到访,是说自己之前来赴宴时,有东西落在了这里,品水阁的管事没有拦你。
让你进去找了,但你最后什么也没找到……”
周文成皱眉,“这算什么证据。”他之前赴宴丢了东西,没找到而已。
这算什么证据……
“可要是再加上证人呢?”陆司铭看向被赵捕头带来的一名品水阁小厮。
“回大人,小人,小人之前看周,周郎君围着被封的房间打转……”
一直转到发现不能不留痕迹的进入后,才气恼的离开。
显然,周文成也知道那房间被品水阁的人封着,是个暗藏的隐患。
尤其是在陆司铭没有饿死,反而和楚清歌生了孩子后……
他就一直担心陆家会看在那两个孩子的份上让陆童生回家,然后想办法给陆童生洗刷冤屈……
结果没想到,他还没想出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毁掉那个被封锁的房间,陆童生就变了,他根本不等陆家让他回家,帮他想办法,就自己出马。
找到了如此多的证据和证人,而且基本形成了证据链条,让人辩无可辨。
周文成还是不承认,可刘县令已经拍了惊堂木——“大胆周文成,证据证人确凿,你还敢狡辩,你和袁氏莺莺勾结,谋害他人清白……”
尤其是楚清歌……
在古代。
谋害他人女子清白可是重罪,毕竟女子的清白对于女子来说是一切。
清白没了,比人没了还严重,律法在这方面自然定得比较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