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她细想，孙县令就激动的站起身，拍下了惊堂木，“很好，暗香你迷途知返……呃……”

好像不对……

暗香这情况，应该是没有背叛过袁大小姐吧。

不然那大丫鬟小云死前，也不会把主账本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显然，暗香“背叛”的举动，只是为了保全她自己，保下重要证据，等待袁氏的后人成长起来。

不得不说，这行为太挺忠义的……

要不是情况太特殊，孙县令都忍不住想表彰一下暗香这等忠仆，“袁家，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大人，我们冤枉啊……”

袁老太太哪肯认输，毕竟要是输了，豆瓣酱方子和菜谱拿不到不说，自家的财产还要被摘出去一半。

“这暗香绝对是和楚氏联合，一起谋害我们啊，这些证据，全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主账本……”

“大人，袁老太太可能是疯了……”楚清歌虽然觉得暗香的出现，有些莫名的“蹊跷”，但现在这情况，明显得先赢官司，让袁家把不该吃的东西，吐出来才是最重要的，“证据确凿，她好要狡辩！”

“你才疯了！”

袁老太太指着楚清歌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若不是我们袁家，你和你弟弟能活到现在？结果你偷我们袁家的祖传方子不说，还你要抢我袁家的财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耻的贱人……”

袁老太太嗷嗷大哭，一边骂，甚至直接坐在了公堂上，明显是一副被人欺负，被人抢了家财的样子。

外面围观的人，见此，忍不住议论——

“这袁家抢走出嫁女的嫁妆，是不对，可我要是袁家，我也不想自己女儿的嫁妆便宜外姓人。”

“可不是，这袁家也不错了，拿走东西的时候还给楚家留了不少钱，要是我，指不定都一分不留。”

“是啊，毕竟袁氏难产过世，跟她丈夫负心有关系，袁家没找那楚秀才算账，都算好的了……”

“楚秀才真负心啦？”

“谁知道……”

“我倒是觉得袁家好像没什么错啊。”

有人忍不住道，“袁蓁蓁毕竟是袁家女儿，即便袁家的生意是她坐起来的，那也该属于袁家……

什么时候属于她个人了？

“是啊，女子未嫁从父从兄，出嫁从夫从子，她在袁家时，所赚取的一切，都该归属袁家……”

“带走一半家财，还仁至义尽？开什么玩笑？”

……

类似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原本被一堆铁证震住的陈状师，顿时找到了机会，“大人，这不对啊，就算这些证据可以证明袁家当年的生意，是袁氏做起来的，但也无法证明，袁氏没有偷拿家里的财产充当嫁妆……”

楚老族长的证词，依旧有用，“袁氏作为袁家女儿，赚取的一切都该是袁家的，她怎能私自带走！？”

“这……”

孙县令眼睛瞪大了，是啊，虽然暗香提供的证据，可以证明袁氏带走的嫁妆，都是袁氏自己赚的。

可就像舆论说的那样，袁氏一个有父兄在的未出嫁女子，所赚家财，按道理是不属于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