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裴彦一直知道,陆司铭和他之前接触的人,都不一样,但……“陆兄你如此积极的备考……”
说明也是想通过科举,出人头地的……
为什么要拒绝呢?
“因为有的捷径可以走,有的不能。”陆司铭淡道,“何况我在陈阳县,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
在那些事情解决前,他哪都不会去……
也不能去……
这才是他两次拒绝嵇昌帮忙的真正原因!
“事情?”裴彦顿时问号脸,“什么事情?
陆司铭转眸看向他,“你们没打听过我吗?”对于陆童生在陈阳县的名声,应该很了解才是。
“你是说那些完全和你对不上的谣言吗?”裴彦愣了愣,然后就瞪大了眼睛,“陆兄,你是说……”
“就是你现在想的那样。”陆司铭淡应。
“原,原来如此……”
裴彦也好,周雄也好,甚至楚清歌,都在这一刻意识到,阻止陆司铭去太学的最大或者说真正原因——
不是背景,不是才学,而是当初陆童生在品水阁所遭遇的事,将他钉在耻辱柱上,难以翻身!
因为陆童生和楚氏不是普通的有染……
当时的他们,一个有未婚妻,一个有未婚夫,且两人各自的婚约,都有婚书在,即使还未成婚。
从礼教上来说,两人也都已经算是各自有家室的人,他们在品水阁的“苟合”,自然是在叛礼偷、情。
这是很严重的!
若严苛一点,楚清歌完全要被族人沉塘,而陆司铭,也是要被家族除名的……
想到这里……
裴彦顿时有些尴尬,虽说陆司铭和楚清歌两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做那种事的人,但男女这种事……
很难说……
他在京城,也见过不少表面正经,实际却天天逛花楼的人。
“这,这确实是个问题……”裴彦忍不住有些脸红,别看他是侯府公子,应该早就接触了男女之事。
但因为第一代临安侯是武将出身,家族子弟自小都要习武,所以裴彦长到十六岁,都没有通房。
后来他母亲给他安排人时,他又整天和他养的狼啊、鸟啊的待在一起,对女人丝毫不感兴趣。
他也就到现在都还是个雏,说到男女之事,自然很不自然,“陆兄,嫂子,你们当年……还是冲动了。
即便你们互有好感,也不该在彼此婚约还未解除的情况下……”
“我们是被人害的。”
陆司铭沉冷的打断了裴彦,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谈论三年前的事,“害我们的人,叫周文成。”
在楚氏的记忆里,害她的是人是袁莺莺,但在陆司铭和楚清歌对了一下,彼此所了解的信息后。
他们得出结论,当初坑他们两人的,根本不是袁莺莺。
而是周文成。
袁莺莺压根没那个脑子设计这件事,她也不可能知道,品水阁诗会当天,陆童生一定会来。
因为陆童生十分自卑,像诗会这种不少文人聚集,比拼文艺的人多场合,他是从来不参加的。
袁莺莺就算想要设计楚清歌,让她与旁人有染,也不可能会精确的算计到陆童生头上。
除非,有人告诉他,陆童生当天一定会去……
而这个人,就是周文成。
也只有周文成!
因为他有这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