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陆的,枉你还是读书人,居然纵狼伤人,一不道歉,二不赔礼,现在还把我这个岳父拒之门外。”
楚长志负手站在人群最中心,对着楚清歌家的大门指责大骂:“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道不道歉!?”
“岳父,昨日是二娘她们不请自来,闯入家门在先,家中养的护院狼崽,才会咬人,事后清歌,也有要帮二娘她婶娘处理伤口,是二娘和她婶娘自己拒绝的,岳父你若只是想要道歉和赔礼。
看在你是清歌生父的份上……
小婿可以委屈自己,给无礼在先的人道歉,但岳父你想要小婿交出两只狼崽,这是不可能的。”
陆司铭单手负背,站在门口,明明脸色苍白,似在生病,但一身清贵端方,和生人勿进的气势,却硬生生把站在他对面的,曾经的县试案首楚秀才,以及他现在的岳丈大人,给比了下去。
导致楚长志都忘了对方是个病秧子,他完全可以强行喊人冲进院子里,把两只狼崽给处理了。
“这又是怎么了。”楚清歌让铁丫跟着周老汉在骡车上凳子,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三天两头的……我家是开了戏园,还是请了班子?”成天演大戏,“大家都不干活吗?”天天跑来围着看。
村民们被楚清歌说得脸红,但还是站着不走,没办法,楚清歌家真有点戏班子的意思,天天有戏。
农村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要谁家有人吵架,那肯定是会引起一堆人围观的。
吃瓜群众们不散,楚清歌也没在意。
她看向渣爹身边的柳氏,冷嘲道:“你和你婶娘擅闯我家,我没去找你们算账,你还来找我算账了?”
“孽女!”楚长志一看楚清歌回来了,立马把火力转向了楚清歌,毕竟现在的陆童生变化实在太大了……
他对上对方眼睛的时候,居然都有些不敢直视……
难怪三娘会怀疑陆童生被人给替了,这还真不是同一人啊,也不知道陆童生是怎么从县衙回来的。
陆家难道没发现,他们家的庶长子不对劲吗……
好在楚清歌好像还是他女儿,虽然变瘦了,也变能干了,但自己的女儿,他还是能认出来的。
那张看见柳氏就冷臭的脸,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你二娘好心同她婶娘来看你,你却纵使两只畜生,恐吓你二娘,还把你二娘的婶娘也咬伤了……”
“我想我相公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楚清歌冷漠的打断他,“是你们无礼在先,你继室和她婶娘,要是不乱闯我家,又怎么会被咬?”
她看向周围围观的人,“大家都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村里谁家养狗,不是为了看家护宅的。
怎么,就因为我养的是狼不是狗,看家护宅时咬了贼人,就得道歉赔礼?”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表示——
“是啊,话糙理不糙,虽说养狼不对,可人家狼崽在家里,待着好好的,要是不乱闯,也不会被咬。”
“可养狼实在太危险了,要是后面长大了跑出来,那还得了……”
“要我说,道歉赔礼什么的不用,但两只狼崽是必须要处理的……”
……
“没错!”
楚长志冷喝道:“那两只狼崽必须处理!你这个孽女,不尊长辈,不肯道歉,我奈何不了你。
但那两只狼崽,你要是不处理了,我就立马写状纸,送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