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得到了这答案,最后的期待也没了,“非要我把话说得明白吗?清歌不久前做了小生意,赚了一些钱,加上村西的房子,多多少少也算是财产,你现在背着债,你要是不和清歌断绝关系……
将来的债如果还不上,这些东西,就都会被钱庄拿走。
可清歌还有两个孩子!”
先不说大孙女到底有没有被人顶替,两个孩子却实实在是大孙女的骨肉,严氏当然要把那些都留给两个孩子。
严氏说得如此清楚,楚长志不可能不明白。
可楚清歌那破房子再差,也是花了他快三十两银子买的,现在又修缮过……他怎么可能放弃。
“娘,家里的债,不是一直在还吗?等怀文考上秀才,家里又会多一笔进账,不会饿着两个孩子的。”
楚长志的话,很有道理,他不肯跟楚清歌断绝父女关系,也很合理,做父亲的哪能随便和女儿断绝关系。
但严氏听后,却是深深的看了自己大儿子一眼,然后转身,没有再多说一句。
……
严氏和楚长志的谈话,楚清歌并不知道。
她现在和陆司铭坐在囚车里,是怎么坐,怎么不对劲,“这还没开审呢,我怎么感觉我们就已经成犯人了呢?”
都开始被拉着游街了……
下一步是不是直接被送去菜市场砍头?
为了方便捕快们快速行动和抓人,衙门是提供了马和车的。
楚清歌和陆司铭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穿来后,第一次一起坐马车,会以嫌犯身份,坐的还是囚车。
“不坐囚车,你难不成还真的想坐马车?”陆司铭看向路边不少他们看去的行人,神色淡冷。
显然,要不是他在被抓的时候,用了陆家长子这个身份,他和楚清歌连囚车都没得坐。
指不定得被人用绳子拉着,跟着马车,徒步走去县衙。
那简直要命。
楚清歌意识到这一点后,瞬间闭上了眼睛,淦!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真是一点人权都没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睁眼看向陆司铭,目光里的询问很明显:陆家真的会有人来救他们吗?
陆司铭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越过囚车的围栏,朝一些跟着看热闹的行人看去,隐隐在找寻什么。
很快,他就像找到目标般,收回了目光。
“或许会,或许不会。”
“啊?”
楚清歌愣了愣,什么意思?“你是想用这件事……”试探陆家吗?后面半句,楚清歌没有说出出来。
因为现在,显然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先看情况。”陆司铭淡淡道。
“嗯。”
两人坐在囚车里,没有再说话,现在一堆人盯着他们,他们说什么都会被听见,还不如沉默。
等到了衙门,他们却没有被审理,而是直接被关进牢房。
好在陆童生身份特殊,衙门并没有把他们随便关押,而是把他们关在了一起,一个单独的牢房里。
虽然也有蟑螂和老鼠吧……
但楚清歌小时候,经常被关在地下室,现在的情况,已经算好的了。
所以她并没有像大多数被关进牢里的女人那样,连连惊叫,她只是惨白着脸,小心翼翼的躲避着。
陆司铭见此,第一次主动伸手,将她拉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