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忠侧身让开,女人扑了个空,脚下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
“别叫我阿忠,你不配。”袁忠目光冰冷:
“如今我已经娶妻,妻子也有了孩子,我跟你绝对不可能再在一起,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念在还没出正月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们不报公安,你老老实实的从这个门出去,要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娶得到媳妇,绝对不可能,除了我谁还这么傻?”
“阿忠你是不是在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我知道你恨我当初在你落难时离开了你,恨我无情无义,可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袁忠已经失去耐心,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她直接扔出了院门:
“滚远点,别脏了我媳妇买的院子,以后你再敢踏进这里一步,我就告你私闯民宅。”
“……”
女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你……你说这院子是你媳妇买的,那之前那女人……”
她想到了潘珍的那张脸,还有潘珍微微凸起的肚子。
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一张脸,看起来就不是个安份的!
“阿忠,你该不会是找了个不清不白的二手货吧,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嫁不出去了,才找上你?”
“你可别这么傻,累死累活替别人养了儿子,到时候什么也没落上……”
这话都不容袁忠反驳,对面院子的门一把拉开,住在那里的钱婆婆大步走了出来:
“哪里来的疯婆娘,大正月的在这里满嘴喷粪,你自个不恶心,我这个老婆子都替你恶心的慌。”
“阿珍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她可是阿忠用心求来的媳妇,两口子恩爱有加,早上一起上班晚上一起回来。”
“结婚好几个月才有了孩子,正是恩爱开怀的时候,你倒是好,一跑来就胡说八道挑拨人家夫妻关系,我看你真是该天打雷劈。”
袁忠憋着的一口浊气缓了缓,看向女人的目光不仅是厌恶,还有一丝鄙夷与不屑:
“我媳妇是我自己看上花了大力气求来的,她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我都舍不得说她半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诋毁她?”
“跟你结婚的那些年,我只当自个瞎了眼,你要走我由着你,可想回来,门都没有,我袁忠就是娶不上媳妇,也不会吃你这种回头草。”
更何况如今还娶上了美娇妻,对这种不能共患难,自私自利眼里只有钱的女人,袁忠连朋友都不想跟她做,更别说是夫妻。
袁忠是在娶了潘珍之后,才明白什么是日子的。
才知道‘媳妇’这个词,原来只要说上一遍都觉得温暖。
才明白爱情是何种滋味儿。
才觉着,他前面那三十几年都白活了,没有奔头的日子,难怪他会越过越没劲。
说句不该说的,那样的日子,把他的生理欲望都快磨没了,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这人生实在是没啥意思!
幸好他出了意外、幸好她提出离婚、幸好她抛他而去,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这日子还能如现在这样有滋有味儿!
院门在面前啪地关上,女人面白如纸,只觉得天都塌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过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原本木讷的男人都学会去找媳妇了?
原本她骂不还口的老实男人,如今都能为了另一个女人骂她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里面一定有哪里错了,肯定有哪里错了!
女人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袁忠是她的,除了她不可能会有女人跟他,如果有,肯定不安好心,是来害袁忠的。
再说了,袁忠都不能生孩子,那女人怎么可能怀孕,那孩子肯定不是袁忠的。
女人坚信这一点。
她转身看向还没进屋的钱婆婆。
“大娘,你刚说阿忠的媳妇是他求来的,他们结婚后那女人才怀了孕,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钱婆婆剜了她一眼:“我就住他们对门,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我记得阿忠他们以前可不住这里,是住纺织厂里的筒子楼的,哪有人放着筒子楼不住,去住这种低矮的小院子。”
钱婆婆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这院子哪矮了哪低了?怎么就不好了,那筒子楼巴掌大的地方,好几户人挤着一个楼道有什么好的?”
“就你这种没见识的乡下人才会觉得筒子楼好。”
这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挤兑起人来,女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强压着怒火。
“婆婆,你还没回答我呢,阿忠他们一家人怎么就住到这来?”
她要之前没听错的话,那怀孕的女人可说了,这院子是她的,袁忠也说,这是她媳妇买的院子。
难不成阿忠离开了她居然吃起了软饭,靠女人养了?
女人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一时不免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