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你……你不够义气,说走就走,连句招呼都不打。”一位喝得舌头有点大的战友,端着酒杯望着萧墨寒:
“不打招呼就算了,连结婚都不带说一声,你说这酒你该不该喝?”
萧墨寒还能说什么,端过酒杯:“该喝。”
仰头喝了!
“之前说好,等任务结束我们要一起喝酒,可任务是结束了,你人呢?”又有人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完,眼睛就红了:
“你说话不算话,这酒你该不该喝?”
萧墨寒再次把酒杯倒满:“该喝。”
他又喝了。
苏语宁看得心疼又心酸,想要开口说点啥,可又觉得她在这时候说啥都不太合适。
他们说的任务,应该是萧墨寒退伍前受了重伤的那次任务。
“嫂子,你一看就是个好女人,这酒我敬你。”
有人把酒杯冲向了苏语宁。
苏语宁刚端起酒杯,那人一杯喝尽:“我干了,嫂子你尝一口就行。”
“对对对,嫂子你能受得了我们排长,我敬你是条汉子,这酒我也喝了。”
“……”
萧墨寒眸光一冽:“说什么胡话,再罚一杯。”
“罚罚罚,嫂子对不住。”一连两杯说话的人把酒全喝了。
“今天是薛医生大喜的日子,薛老特意跑到我们连喊了一声,说是寒哥也在,薛老是懂我们的,这杯敬薛医生,也敬薛老。”
“敬薛医生、敬薛老。”大家都把酒杯端起来,干了杯喝了酒。
“薛医生是好人啊,我再敬他一杯,寒哥这酒你替他喝。”
“那我也要再敬一杯。”
“再敬一杯。”
“……”
萧墨寒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苏语宁想替都不行。
这酒他喝得心甘情愿。
最后一桌子的人都喝趴下了,萧墨寒还端着酒杯。
卫保国忍不住轻啧了一声:“这帮没用的小崽子,多少年了,一个个地加起来,依然不是你的对手。”
“别这么说。”萧墨寒舌头有点大:“他们很好,都比我强!”
卫保国叹了口气,目光在苏语宁脸上顿了顿:“劳烦你带他回去吧,他也喝了不少,晚点酒劲上来,怕是要闹。”
“不至于。”苏语宁虽然没见过萧墨寒彻底喝醉的样子,但也知道他喝多了酒只会更安静,绝对不会闹。
只是这话说早了,打脸的时候是真疼。
卫保国笑了笑没说啥,招呼人把这帮子喝趴下的兵都弄回房间。
就在几人起身打算各回各家的时候,一直关着的包间门从里面打开。
“孤狼,薛老有请。”来人一身正气,脊背挺直,目光在苏语宁的脸上顿了顿:“带上你的夫人一起。”
萧墨寒从椅子上站起身:“是。”
他站直了,只是在前面的人转身的瞬间,脚步明显晃了一下。
苏语宁赶紧扶稳他:“薛老就是薛建军的父亲?很严肃吗?”
“不用怕,有我呢,薛老不会难为你的。”
“……”苏语宁暗想,又不是她公公,犯不上难为她吧?
当伴娘挡酒就算了,难不成还要代着见公婆。
哦,对,也不知道阮思见过薛家父母没?
想来是见过了!
苏语宁胡思乱想了一通,思绪还没落下,他们已经到了包厢门口。
刚刚过来传话那人请了两人进去后,就把门带上,站到了门外。
苏语宁原本以为阮家人还在包厢里陪着,这会才发现,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威严的同时,眉宇间又带着一丝慈善。
萧墨寒一进去,就站直了身板,脸上的神色更加严肃,目光更加坚定。
原本苏语宁以为他得敬个礼啥的,不过他并没有。
他只是拉着苏语宁,冲着这二位就是一弯腰:“薛老、师娘我带夫人拜见。”
苏语宁跟着一弯腰,直起身的时候是一脸懵逼。
这薛老不是医生吗,他夫人也是医生,这怎么就成了师娘?
不等苏语宁想明白,薛老冲两人招了招手:“走近点,让我看看。”
萧墨寒拉着苏语宁在二位边上坐下。
“你叫苏语宁?”师娘瞧着苏语宁:“倒是个不错的姑娘,瞧这模样比我们小寒还俊了。”
苏语宁抿嘴一乐:“谢师娘夸奖,不过我可比不上寒哥,他第一好看。”
“可不嘛,当初刚进军营就靠一张脸惹得医护室那些小护士对他芳心暗许,一来一回也不知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
师娘一脸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