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宁气得要命。
这哪里来的疯狗,上来就骂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上前一步挡在了萧墨寒身前:
“黄老板慎言,我丈夫是个务实的企业家,不擅长跟你一逞口舌之快,但不代表他能让你这么肆意地诋毁侮辱。”
“城西的项目要怎么展开,上面自有安排,用不着你在这里信口开河,真找到了我们,我们尽力做好,没找我们,我们也不会心生嫉妒。”
“至于你说的抢你项目的事,更是无中生有的事,你自己丢了项目心里不痛快,少拿我们当出气筒。”
“可别仗着我们初来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好欺负,惹急了,也是能跟你拼命的,如今法制社会,容不得黄老板这般肆意妄为。”
她吼完就想拉着萧墨寒离开,可黄天河哪容他们就这么走掉,上前一步又拦住了他们。
“你敢说你们没打城西项目的主意,要是没有你们为什么会那般巧的出现在城西?”
“城西那些刁民又怎么会听你们的话,我可听说了,你们还从城西收养了个孤儿,要不是想办成城西的事,你们用得着这么上赶子?”
黄天河只恨自己当初没听周平安的,还当萧墨寒必须要依附他才能做成城西的事,没成想,这王八蛋居然说动了上面,来了招釜底抽薪!
“第一,我们出现在城西是因为我听说那里有一群手艺人,而我正好是办服装厂的,我需要那些人加入我的公司。”
“第二,城西那些人不是刁民,也没有听我们的,我们之所以能跟他们说得上话,是因为我们救了被你强拆差点砸死的人。”
苏语宁原不想解释,可眼瞧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好些个同样做建筑起家的老板,看向萧墨寒的目光已经变了。
为了萧墨寒的名声,为了城西的项目能够顺利展开,她就必须把这事说清楚。
眼瞧着黄天河又要开口,苏语宁没给他这个机会,接着说道:
“黄老板大概还不知道吧,那天我们救老王头的时候,你并不在场,小明也就是我收养那孩子,是我用手从废墟里刨出来的。”
“他本来就跟老王头相依为命,可你们第二次强拆,直接要了老王头的命,那孩子受了惊吓,大病一场。”
“当时是城西一家店铺的老板给我打了电话,我才把那孩子送去了医院。”
“后来城西的人倒是也想收养那孩子,只是这收养也是有规定的,必须是结了婚的夫妻才有资格收养。”
“加上我们救过老王头一回,老王头离世时,才把那孩子托付给了我们。”
“说句不该说的,我当时去城西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城西项目在你黄老板手里,我刚到省城,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谈什么抢你项目?”
“又不是我强逼着你去强拆,也不是我让你用这种手段去对付城西的人,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让事情闹大丢了项目,怎么还好意思赖到我们头上?”
黄天河被她挤兑得说不出来话,指着她的鼻子尖,立马扬起手。
他的手腕被萧墨寒一把捏住:
“黄老板,今天是商会办的交流宴会,你不给我面子可以,难道是要砸了省商会的场子?”
“就算你有天大的面子,有强硬的后台能不把省商会的人放在眼里,可我萧墨寒也是不会允许你打我媳妇。”
“别说我没抢你项目,就是抢了又如何?做生意各凭本事,你自己手段下作丢了项目,难不成还要学那泼妇闹一场?”
“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我都替你臊得慌。”
萧墨寒眸色一冷,声音更是低沉中带着一丝怒气。
手一扬就甩开了黄天河的手,整个人都罩上一层生人勿进、逆我者亡的无敌气势。
看得苏语宁眼睛都直了——她男人好帅!
那强大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萧墨寒这才牵了苏语宁的手抬步走出宴厅,黄天河就跟雷劈了似的,根本就不敢再上前拦一步。
就在萧墨寒两人的背影消失的瞬间,省商会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