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宁根本没打算让苏大强等人开口,她从苏玲手上拿过写有苏家物件的清单。
里面有苏家这二十来年被苏大强弄丢的所有东西,包括当初外公留下来的玉佩。
“苏大强,你我现在不是父女,我也不再叫你爸了,你打了我妈小二十年,让我妈打一顿不过分吧?”
她话说完,就扔了根鞭子给苏玲:“这是几个月前,他打你时用的鞭子,你要不解气,就抽回去。”
“你敢。”苏大强眼看着苏玲接过了鞭子,眼神惊惧地暗了一下。
蒋森上前把他按到了椅子上:“她为什么不敢,你这种只知道打女人的男人,被打死了都是活该。”
“不打了,我嫌脏手,但这些东西,他休想带走一样,不仅这些东西,还有苏大强家那些苏家的东西,也得一样一样的给我还回来。”
苏玲扔了鞭子。
“那我们就说回苏家这些东西。”苏语宁摊开手上的清单:“苏大强,你刚来苏家时,苏家是个什么景致,你比谁都清楚吧?”
“这些物件我也有印象,它们可是一点一点地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不见的,除了我赎回来的这些大件。”
“苏家那些书本、花瓶、有年头的碗碟,除了打碎的,剩下的你是不是都给拿回苏家了?”
“我记得我奶有回上家来,吃饭的时候觉得装菜的盘子好看,走的时候,把灶房所有的碗碟都给带走了。”
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信。
这苏大权一家人跟土匪没区别。
蒋森都听愣了:“还有这种事?”
“放你的屁,苏语宁你少胡说八道,那是你奶,你就这么污蔑她?”苏大权喊了一声。
蒋森上前就是一脚:“你可闭嘴吧,他们仗着你是长辈不好动手,我可不认识你,像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我最喜欢收拾了。”
说话间,院门外有汽车响起的声音。
“公安来人了。”蒋森跑去迎人。
来的叫柳臣,这人苏语宁之前见过,替她查吴厂长的那位公安同志,萧墨寒的战友,她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叫啥。
柳臣带着几位穿制服的同志走进院子:“我们接到报案,说是有人入室偷盗?报案人是谁?”
“同志是我,这是我家,我们今天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家里就被人翻成这样,家具都被人搬走,桌子都给磕坏了。”
苏语宁指了指满院子的狼藉:“对了,这两位是我们抓到的偷东西的人,你们可一定要严查。”
“放你娘的屁,苏语宁你少胡说八道,公安同志你可别听这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我们没有偷东西,这是我弟的家。”
“这些东西都是我弟让我搬走的,我可是经过他同意。”
苏大权上前一脸苦兮兮地开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臣看了一眼萧墨寒,目光又在蒋森等人身上转了转。
苏语宁走上前:“同志,是这样的,我妈跟我爸离了婚,我爸呢是净身出户,你看这有离婚协议,他已经签过字,还有村里的证明。”
“我见我爸腿受了伤,就让他暂时住在这,可我没想到,今天他趁我们都不在家,居然联合这个人,把我们家给偷了。”
“这可真是家贼难防啊。”
苏语宁一脸受伤的表情:“对了,我爸以前老打我跟我妈,我嫁人后他就跟我断绝了父女关系,还管我要了一百块钱。”
“这是断绝关系的证明书,也有他的签名跟村里的证明。”
当她把离婚协议跟断绝关系的证明书递给柳臣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敢情她这么急着跟他们扯清关系,就是要把他们钉死在偷东西的这件事上。
都不是夫妻,都不是父女,都净身出户了,还有什么资格动这家里的东西?
趁人不在家喊人上来搬家,不就是偷!
苏大强跟苏大权都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同志,不是这样的,是这贱丫头算计我们,在你们来之前,我叔根本就没签断绝关系的证明,那会他们还是父女呢,这真不是偷。”
苏黎急了,抬手指着苏语宁。
“公安同志,他怎么还骂人?”苏语宁一副受了大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