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想到,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竟然还有心情在那里吵架。
还别说这几个人在革委会关了一晚上,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而且怎么感觉他们的脸皮变得越来越厚了,真是没有想到。
“陈知青,你对我们明天就要去修水渠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不是,我说秦知青,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看法?你觉着还有意思吗?”
“就是,陈峰说的没错,你们这些女同志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许涛,我是在问陈知青,又没有问你,你在哪里接什么话茬。”
“秦明明,我爱说不说你管的着吗?
再说了,我说话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吗?
管天管地,你还管别人拉屎放屁吗?”
“许涛,这里还有那么多的女同志在,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能文明点吗?”
“文明?文明能当饭吃吗?”
“真是和你说不明白,你简直就是粗俗。”
“粗俗?我一个大男人粗俗点怎么了,没看到咱们这个地方的男同志都这样?”
“许知青,可是不是所有的男同志,像你现在这样粗俗?”
“周知青,不粗俗的人,好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二位男同志,咱们说正经的好不好,对于修水渠这事,你们到底怎么看?”
“不知道,别问我。”
“也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不是许知青,陈知青,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们好心好意的和你们商量,你们竟然是这个态度。
你们两位可别忘了,我们是一个整体,要是不团结起来,还不被别人笑话。”
“笑话就笑话呗,咱们闹的笑话还少吗?”
“就是,多这个不算多,少这个不算少。”
“没错,休息的时间够长了,还是起来干活吧!
不管明天修水渠怎么样?
还是先把地里的活干完才是正事,要不然以后可就是没有粮食吃了。”
“这话说的一点不假,陈峰等等我,我刚才就在你后边,正好咱们两个兄弟一块过去。”
“那就赶紧起来吧!就别在那里磨蹭了。”
“这就来,这就来,急什么?”
“能不急吗?这粮食可关乎咱们的命。”
“还真是。”
“都是什么人呀?一点团结的意思都没有。”
“你当他们两个男同志真傻呀?
这要是真开口说了什么?
就是再来几个男同志,恐怕也帮不了我们这么多人。”
“那怎么办?这修水渠可不是轻松的活,就咱们这几个女同志能行吗?”
“对呀?我们就是再怎么干,也没有他们男同志力气大,这到时候还不得累死。”
“怎么就不能行了吗?
不就是修水渠吗?
难道还真得累死人才行吗?”
“也是,我们还是先别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他们说的这么严重呢?
咱们这还没有开始干,就先把自己给吓死了,这多么得不划算呀?”
“这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到时候咱们还是看看再说,实在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办法?”
哎,偷听了大半天,竟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
既然是这样,那就等着真正参与修水渠之后,想必她们就知道其中得艰辛了。
只是讨论这么久,就讨论出这个,她们也是实在厉害。
不过现在说什么她们恐怕也不会相信,只是没有想到许涛和陈峰两个人,今个竟然怎么也不接这几个女知青话茬。
这可不像以前,整天围着女同志转。
看来他们两个心里清楚,这修水渠不是闹着玩。
要不然怎么不想多说,不就是怕她们几个女知青赖上吗?
到时候他们两个男同志,怎么可能一下子帮好几个女同志,还不送从一开始就不帮的省事。
再说了,他们自己都未必能熬下来,怎么可能还要力气去帮其他人。
这人都有自私得一面,在自身利益面前,肯定得先为自己考虑。
要不然就是累死,恐怕也没有人记住他们的好。
别以为这种人不存在,这种人存在还不少呢?
第二天一大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地里上工。
而是在大队部门口集合开大会,此次大会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说这些新来的知青去修水渠得事。
听的大半个时辰得会议,总算是完成了。
这要是再不走,恐怕站在听都能睡着了。
其实总体下来也就是让他们好好得干,服从上边同志的安排,不要妄想着逃避工作。
虽说没有工钱,可是不管怎么说管吃管住。
这吃的不说也能知道,除了窝窝头,就是粗粮饼子,其他的肯定没有。
至于这住,这大夏天的能住在哪里,也就是用杂草搭建起来的窝棚。
其实也就是和猪圈牛棚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都是新盖的而已。
至于刚才队长叔说听上边领导安排,这一点都不假。
毕竟这次可不是公社组织的任务,而是由更高一级领导安排的任务。
听说有好几个这样的工程同时进行,而且参与的同志大部分都是知青,不同说也知道这其中的目的。
只不过是他们不想从自身上找原因,而是一直在想办法试图不去参与这件事。
其实说到底这些任务根本就不重,重要的任务早在一两年前早就完成了。
他们这些人去也就是负责收尾,根本就没有太重的活。
重活早就干完了,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哪怕任务再轻,那也是能死人,毕竟他们没有参与过这么重的工作。
再加上现在的天气,不干活就已经很热,这要是再干活,可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要不他们从一开始就抗拒,可是再怎么抗拒也没有用。
这不,他们在大队长的带领下,背着行囊去了五十公里以外的地方。
至于回来后是什么样子,不同想都知道,肯定比昨天从革委会回来还要臭,还要邋遢,还要没有人样。
“这群瘪犊子玩意可算是离开了,耳根子总算当清净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