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边有个小的拐角,宁岁没有注意到纪岑,还在和宁毅通话。
“你觉得是我重要,还是你这条命重要?”
“别妄想了,宁毅,自首吧。”
后面似乎断断续续还有几句话,纪岑听的不是多么真切。
等到宁岁通完电话上楼进入房间后,纪岑才从角落里现身。
那个地点他听的不是真切,纪岑自己也不能断定姐姐会不会冒险去那里。
纪岑觉得自己要想个绝佳的主意。
第二天,宁岁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纪岑道,“你在干什么?”
纪岑的“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宁岁制止,“你别说要陪我去卫生间。”
望着宁岁似笑非笑的眼神,纪岑摇了摇头,“那个姐姐我们中午吃什么,我定外卖。”
“纪小岑,你确定你要和我在这里说这个事情?”宁岁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纪岑又摇了摇头,“那就和之前一样,我订外卖了啊。”
说完,纪岑跑开。
这就是纪岑想了一晚上的战术,跟紧宁岁,反正宁岁去哪他去哪。
临近傍晚,两个人一同走出公司大楼,宁岁看着纪岑,“我有文件落楼上了,你上去拿,我在楼下等你。”
纪岑下意识的点头,说了句“好。”又摇了摇头,“不行,让别人去拿,小赵特助在吗?让她帮忙拿下来!”
“咱们应该是最后走的人吧。”看着身后漆黑一片的大楼,纪岑蔫蔫的继续争取,“文件不重要吧,我们明天再去拿?”
“姐姐,拜托,拜托,我饿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饶是宁岁再神经大条,此时也明白过来了,纪岑大概是听到了昨天她和宁毅的对话。
宁岁笑了笑,又重复着道“你去吧,我就在下边等你。放心,你一下来就会看到我。”
宁岁就见纪岑转身跑向大楼,随风飘散的声音“姐姐,等我,三分钟!”
零零八啧啧了两声,又不出声了。
等到纪岑气喘吁吁的下来时,宁岁已经将车开到楼下,并摁了摁喇叭。
“吃饭前,我们先去个地方。”
随着车子距离市区越来越远,纪岑心跳也越来越快。
纪岑坐在副驾驶上,开始摇人。
没有避着宁岁,宁岁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单打独斗,在没有必胜的前提下,她还是比较喜欢“群殴”,毕竟后者更加方便,快捷。
很快,车子在一处废弃的工厂停下。
零零八吐槽,“这种总裁剧的绑架现场既视感,这地方出场率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宁岁下车不忘对着零零八道,“早让你别跟着零零七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了,荼毒你们系统幼小的心灵,万一有病毒怎么办?”
零零八默不作声,小声反驳,“呐,我觉得还是挺好看的。”
宁岁没再管零零八,对着还在车内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纪岑道,“车钥匙都在你手里了,乖,三分钟后你再带人进来哈。”
纪岑点了点头,再次和宁岁确定,“姐姐,说好了,就三分钟啊!”
走在进去工厂大门的路上时,零零八对着宁岁道,“宁大人,您不觉得您对象太爱撒娇了吗?”
宁岁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没办法,我惯的。”
“不是,那,那那个协议?”
“哦,假戏真做不行吗?”宁岁坦然道。
零零八觉得自己也就是个幼小的系统,暂时还不懂得人类的情绪。
不过,它要是能体会到,大概明白这种情绪就是被堵的快要噎死的意思。
“算了,算了,您开心就好。不过,经我判定,这个世界的主观意识逐渐薄弱了,这意味着您在这个世界里受剧情影响的束缚逐渐消失。”
“嗯,算是第二个好消息。”
零零八好奇的继续问道,“那,第一个好消息是?”
宁岁笑了笑,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秘密。”
宁岁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宁毅了,眼前的男人潦倒,不修边幅,眼神看向她时带着怨恨。
“呵,我亲爱的女儿你还是来了啊。”
宁毅拿起一根钢管,朝宁岁踱步过来,右手上拿着的是挂在链子上的两枚戒指。
“你说,你把我害成这样,我是不是应该先收取点报酬?”
随着棍子的落下,宁岁侧身躲过,“您这叫做咎由自取。”
接连几下,宁毅都扑了空,汗水从脸上落下,宁毅看着眼前还是一副淡然模样的宁岁,再次发狠的挥舞着钢管。
外边警笛声响起,零零八已经在脑海中倒计时,宁岁可不是想要以让自己受伤达成目的。
一脚踹开宁毅后,宁岁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纪岑还喘着有些厉害,第一时间冲到了宁岁面前。
“姐姐,有没有事,啊,吓死我了。”
宁岁拍了拍纪岑,看着已经被控制住的宁毅,纪岑带来的人将从宁毅手上取下来的链子交给纪岑。
纪岑有些怔愣,所以,姐姐是为了这个东西吗?
后续事情,宁岁交由律师帮忙处理,带着纪岑先离开这里。
透过车窗的风,吹的纪岑有些昏昏欲睡,今天一整天他的神经都在高度紧张状态中。
宁岁开车带纪岑来到一座小山上。
黄昏掩盖了整座山峰,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高楼大厦还有川流不息的车群。
宁岁盯着远处看了很久,听到副驾传来声音,宁岁扭头,“睡醒了?”
纪岑揉着眼睛朝宁岁走过来,“姐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将外套披在宁岁身上,纪岑和宁岁一起坐在山上的长椅上看向远方。
宁岁将对戒从链子上拿下来。
“这个对戒是姥姥在世的时候给妈妈的,她对妈妈说一定把它们给最爱的人,妈妈运气不太好,没遇到最好的人。”
宁岁停顿了下,认真的看向纪岑,“但是,她好像把运气都给我了,所以让我遇到了最好的人。”
宁岁拿起纪岑放在长椅上的左手,将较大的那枚戒指戴到纪岑的无名指上。
“嗯,还挺好看。”
纪岑脑子一片空白,他先是短促了“啊”了一声,又不可置信般的的看向自己的左手,那里有一枚戒指在闪闪发亮。
然后,再然后,宁岁和零零八就看到纪岑刷的哭了出来。
宁岁:不是,这怎么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零零八:哼,简直没眼看,就说纪岑是个撒娇怪吧,啊,不是,现在应该是晋升为嘤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