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久寒跟苏妙妙立马决定,只要严夫子一走,立马拿下那个五婶,审理清楚了,顺藤摸瓜一举拿下人贩子一条龙!
再派那个五婶,去通知严夫子要五个孩童,出价一千五百两!不信他不上套!
再说严夫子跌跌撞撞的,去了酒馆赊一些酒肉回家,他坐在家里吃肉喝酒,看着挂在床头的一脸酒红色披风,虽然有些旧了,但还能看出来披风的材质特别好,做工精细,价值不菲!
男人的眼泪不自觉的流淌,她是自己的表妹,他自幼就爱慕她,可是舅舅根本看不上自己,他六岁死了父亲家道中落,舅舅是太子恩师,眼光犀利,就连太子都没有搭理,把她许配给了苏魏!
苏魏成了他们所有师兄弟中最幸运的那个小子,他把她护的密不透风,自己一年一年的等着,却只能等到过年,他们夫妻回娘家时,偶遇她一次!
严夫子喝着酸涩的酒,看着那件披风,泪流满面……
景洪透过窗户看着那个鼻涕一把泪一把严夫子,他嘴角抽了抽,一挥手召来两个手下∶“走!咱们吃饭去,酸秀才又酸上了!”
雪花飞舞的寒夜里,严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赵府,这条路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过来。
严夫子轻车熟路的,从后门的排水洞钻进院子里,二十多年了,明明知道她不会留宿在家,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经常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她的院子里坐坐,回忆她的模样,她说话时候的笑语嫣然……
苏魏在屋顶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妻子睡了,他才悄无声息的落下,无声的抖落一身白雪,脱了冰凉的外衣,去了炉子跟前烤热乎了身体,轻车熟路上床,把她柔软的小身体搂进怀里。
小妻子天生体寒,自己一个人睡觉时,被窝里都是凉的,他身体强健,体温炙热,搂着她睡,她才能睡的温暖,小脸蛋儿都是红扑扑的!
他们是二十几年恩爱如初的夫妻,苏魏虽性格强势霸道,但是他对妻子却是柔情似水!
她是自己的梦中情人,苏魏第一次在老师家见她时,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那时候他才十三岁,她也才十一岁!
所以他在老师赵大儒父子跟前,一直表现的非常优秀,因为他对老师的女儿蓄谋已久!
苏魏温柔的吻了吻妻子的额头的纱布,她是娇养长大的,嫁给他后,先后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她身子骨纤弱遭了很多罪!
苏魏总是刻意避孕,就是不想妻子再受孕育分娩的苦,妻子知道后感动的无以复加!
这次气头上给妻子的额头伤了,苏魏后悔的想杀人,自己放在心头宠着的心肝宝贝,额头血流如注的场面,让他通体寒凉!
苏魏搂着心爱的妻子睡着了,半夜三更苏魏忽然听见声音,不对!院子里来了陌生人,这个脚步声不对!
苏魏把缠在他身上妻子的手脚都拿下来,他用被子给小妻子裹紧了,悄悄的走出内室。
穿上外袍,斗篷都没来的及穿,就听见那个脚步声上了台阶!
苏魏急眼了,扔了斗篷来到门口,往门外一看,外面一片雪白,姓严的手里拎着酒瓶子,眼神迷离的朝房门走过来了!
苏魏瞬间青筋暴起,要不是自从妻子回家了,他每晚都过来搂着妻子睡,都会以为他们俩,晚上在一起了!
苏魏打开房门,严夫子听见开门声,惊喜的一抬头!
“啊……啊……啊……”
苏魏的功夫了得,此时怒发冲冠,左右开弓,两拳头打的严夫子惨叫不止,又是飞起一脚,本来想踹他的心口,结果姓严的命不该绝,苏魏一脚踹中了,他抱着的酒瓶子!
赵氏额头伤口痛,又吃了苏妙妙给的镇痛药,睡的格外昏沉,就是听见声音了,她都没有醒过来,但却开始不安起来,做了噩梦了!
“夫君……呜呜呜……夫君救我……
夫君救我……夫君……夫君……”
苏魏一脚踹飞了姓严的,刚想冲下去结果了他,猛地听见妻子惊呼,估计她梦魇了!
苏魏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严夫子∶“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咣当一声!
房门关上了,能听见苏魏温柔的声音∶“嫚儿不怕……夫君来了……夫君来了!
乖……乖……不怕不怕了……是夫君在……夫君一直都在……”
不知何时赵文博一身黑色披风,站在院子中间,他冷眼看着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的表哥。
赵文博走过去捡起了,那个没有碎的酒瓶子,他声音冰冷的说∶“表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会要了你的命。
走吧!不要再出现在赵府了,姑姑的对父亲的恩情,已经被你消耗殆尽了!”
严夫子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他表情狰狞的说∶“明明我才是最爱她的!
你和舅舅一直都知道的,为什么你们要装作看不见我的真心!”
赵文博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漫天的风雪∶“表哥,你认为你能护住她吗?
太子万沧海……当初跪在这样的雪夜里,跟父亲求娶她,父亲说自己的闺女是娇养长大的,必须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们皇室万家当时七代单传,为了世代单传的儿子,他根本做不到的,但他是天之骄子啊!哪里肯甘心!
表哥你觉得天下间,除了丞相之子,文武兼备的苏魏,还有谁能保全她吗?
就凭你吗?
呵呵,表哥你太天真了吧!”
严夫子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他拎着酒瓶子弓腰驼背的走了,喃喃自语∶“是啊!她那么美好,怎么可能只有我喜欢呢?
呵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终究是我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