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场的人凶狠的眼神望过去,却发现这里总共只有13个人。
“还有一个人呢?跑到哪里去了?”
大家都低着头不吭声,不是他们讲义气,而是刚刚大家都只顾着逃命,谁管得了别人的死活?
“说!不说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采石场的人大喝一声,大家听说拔舌头吓得一个哆嗦。
但他们确实不知道,这让他们怎么说?
有两个村民飞快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原本是想找准时机逃跑,却意外的发现有一棵树正在欣慰着颤抖着。
那棵树后面很可能还躲着一个人,但是要不要把他供出去呢?
发现这个秘密的两人互看一眼,他们的眼神复杂,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采石场的人看到他们不吭声,又把站在前面的几人狠狠的打了一顿。
那些人简直是飞来横祸,没招谁惹谁就被打的够惨。
但他们真的不知道,就算是打死也不知道,除了抱着脑袋痛苦的惨叫,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采石场的人打累了后发现他们确实不知道,于是采用另外一种策略。
“谁要是能提供另外一人的线索,我就放了谁。”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采石场的人想要找到最后一个人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只有那个人找不到,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只要最后一个人都会找到,他们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早已经害怕到极致的村民们并没有想得太深,他们此刻只想保全自己,至于别人的死活,与他们无关。
有些人绞尽脑汁的思考,就是为了给自己赢得活命的机会。
那两个发现真相的人心里纠结的不行,他们一直互相看着对方,都在揣测着对方的意图。
如果对方不说,那他也可以不说,如果对方说了,就代表这个秘密失效了。
现在是考验人性的时刻,两个人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
就在这时候采石场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异样。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在冒汗?”
“是不是知道什么真相?还不赶紧说出来!”
采石场的人朝着他们一人踹了一脚,他们俩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的摔在地上。
两人咬着牙谁都不吭声,菜市场的人找准了目标,对着他们一阵拳打脚踢。
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其中一人还口吐鲜血,很快就撑不住了。
躲在树丛后面偷看的人看到这情况紧张的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
眼下这个情况,他知道这地方藏不住了,他很快就会被人供出来。
到时候采石场这一群人围住他,他连逃都没地方逃,最后肯定是死路一条。
原本他想一直躲在这里等待着大家离开,现在看这情况是不行了。
他咬着牙,猫着腰慢慢的挪动着,他的脚步很轻速度很慢,在他小心翼翼的逃离下,总算是离这鬼地方远了一些。
就在这时候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一位村民撑不住供出了他的行踪。
“别打了别打了,他就躲在那里,就在那里,不信你自己去看!”
采石场的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准备逃跑的男孩。
男孩发现自己的行踪被人泄露了,咬着牙转身就跑。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再跑一下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采石场的人扛起了枪,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毫不犹豫的开了一枪。
男孩就地一滚,顺利的躲过了对方的枪击。
“再不停下我们的枪法可不是现在这个水准了!这一次打爆了树枝,下一次打爆的就是你的脑袋!”
采石场的人无情的威胁着,男孩没有被他骗到,反倒是转过身跑得比之前更快。
男孩咬着牙没命的逃跑,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都要逃出这个鬼地方。
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要听,只要闭着眼睛逃跑就行。
男孩才十八岁出头,这次帮别人上山查看情况也是为了赚点零花钱,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男孩家里父母双亡,一直以来都是靠着他种地打零工养活着他和14岁的妹妹。
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加上被他宠坏了,根本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知道了这些人的凶狠,男孩心里明白他只有逃出去才有活路。
要是现在停下,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愿意死,只能没命的跑。
男孩名叫江忠文,从小在山上摸爬滚打,对这边的山路十分熟悉,加上年轻体力好,心里也没有太多犹豫,不管对方怎么威胁,他就是闭着眼睛死命的往前跑。
他不仅跑得快,为了避免自己被猎枪打中,还时不时的半路变换方向。
在他的这一波操作之下,很快就把采石场的人给甩到了一边。
所以说两拨人直接拉开了距离,但对方有枪,他只有两条腿,江忠文还是没命的往前跑。
他足足往山上跑了半个多小时,因为跑得太快,到了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哪了。
这地方基本上没路,周围也静悄悄的,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继续往山上跑去。
又跑了十几分钟,这边杂草丛生,看着是个很好隐蔽的地方。
江忠文左顾右盼,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原本躲在草丛后面的江黎听见脚步声立刻提到了警惕,她透过草丛的缝隙,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因为隔得太远,加上被不少树枝遮挡着,江黎看不清对方的脸。
男孩长得高高的瘦瘦的,应该不像是采石场的人。
不过这种特殊时候,江黎也不会轻易相信对方。
她手里抓着一个辣椒粉包,时刻警惕着对方的靠近。
江忠文脑子里乱糟糟的,几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想着这个草丛比较隐蔽,就本能的往这边走去。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走近草丛,里面突然窜出个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掐住了脖子。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黎冰冷的声音在江忠文耳边响起,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江忠文明显松了口气。